她却显得很鄙夷,“不是拜个堂就算嫁,你得意什么?”
他愕了一下,“我懂得,圆房了才算是嫁。”
她简直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你脑子里除了圆房就没别的了吗?什么时候把乳娘还给我?还有金姑子和佛哥,她们没有参与这件事,你将她们送到西挟来,跟我一起囚禁在这里,这样总可以放心了罢。”
他想了想,回身叫秦让,让他去军头司传话,把皇后贴身照应的人送过来。
对于这件事,秾华还是很感激他的,至少他没有对她绝情,仿佛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他都愿意原谅她。可是她不能担那个莫须有的罪名,低头捋了捋裙裾道:“我与云观不相往来,从上次起,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官家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可是这话我得同你说清楚,而且是最后一次……”
他很快颔首:“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她忽然红了眼眶,“你昨日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我!”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到西挟来,再在涌金殿待下去不安全了。”布置殿宇的人在他身后来往,灯笼的光照亮他的轮廓,照不清他的表情,他轻声道,“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对天下人绝情,唯独不会对你。”
他这么会说话,谁能相信他幼时曾被当成哑巴!她终不是个狠心的人,知道自己的立场,然而面对他,她有时说不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人多,他抱她的时候会不好意思,便将她拉到阴暗处,紧紧嵌入怀里。抱得有些忙乱,不小心触到什么,落在地上短脆的一声轻响。他马上放开她,蹲踞下来满地摸索,她问是什么,他寻见了,托在掌心吹了吹,笑道:“你给我的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