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反应过来。皇太极抬起玉钗,将之没入乌发,专注地端详片刻,颔首道:“合适。”
“大汗。”海兰珠转过身,弯起眼睛问,“这个时辰,大汗怎么来了?”
“今儿奏折少,没有多少积存,所以来陪陪你。”皇太极面不改色地道。
海兰珠不知其中猫腻,她信以为真。
“今日多铎成亲,我们早些过去。其木格来大金没有多久,许还不熟悉流程,单一个小玉儿做女宾,怕是单薄了些……”她絮絮说着话。
妆容告成,就不必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打扮。皇太极顺从地被她拉着,坐上一旁的软榻,刚想来一场亲子教育,体会与兰儿独有的脉脉温情,却被灌了一脑子的“多铎”“其木格”“大婚”几个词。
他半晌拧眉:“其木格是谁?”
海兰珠温声道:“其木格就是伯奇福晋的名字,日后要称其木格大福晋了。”
皇太极对此不感兴趣,只不动声色地说:“离大婚还早着,临近喜宴的时辰出宫,岂不是恰好。”
海兰珠道:“他年纪小,又是头一回成亲,没有什么经验……”
皇太极轻咳一声。
海兰珠看向他,恍然的同时,像是能瞧见他眼底的委屈。
她忽然笑了起来,倚靠在他宽阔的肩膀:“大汗册我为大福晋,兰儿很是感激,决心更体贴地侍奉大汗,肚子里的孩子也这么想。”
“日后我们娘俩一起,大汗累了我们锤背,大汗饿了我们做膳,大汗渴了我们沏茶。把恩和总管的活计统统抢走,成为唯二的贴心人,好不好?”
语调轻柔,仿佛带着钩,皇太极喉咙一滚,埋进海兰珠的颈窝里。
他闷闷地笑,一只手覆上显怀的小腹:“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海兰珠眸光潋滟,软软地拉长声音,“大汗舍得?”
这可真是把住他的死穴了,皇太极当即道:“舍不得。”
方才的醋意抛到九霄云外,他哪还想得起什么多铎。
滚烫的温柔在心底流淌,他的海兰珠就该锦衣华服,玉石珍馐,就是不会下地,也有他抱着走。
大福晋只是第一步。在他还能上马拉弓的时候,将天下捧到她面前,到老游遍万里河山,看遍所有的好风景,便是照进现实的最好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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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府,鳌拜今儿罕见地没有差事。
自从大汗问他“如何煮燕窝”之后,需要处理的军中事务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