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心痛,忙不迭地凑上去:“大汗,您小心伤着自己,奴才来收尾!”
“……不必。”皇太极神色莫测,“拿碗来。”
盛出来的燕窝卖相很不好,更不提那咸不咸,甜不甜的味道。众人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大汗坐在新布置的膳桌旁,举止优雅,一口一口吃完了它。
在恩和胆战心惊的眼神里,皇太极面容隐隐泛青,步伐略微有些飘,诸多因素叠加在一块,他回到关雎宫的时辰前所未有的晚。
海兰珠迎了上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继而问恩和:“今儿怎么了?难不成朝堂有人闹事,让大汗累着了?”
皇太极凉凉地瞥去一眼,恩和接受到信号,干笑:“回福晋的话,政务是有些繁琐。”
他敢说实话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谁能想到,大汗为与鳌拜统领攀比,雄心勃勃地下了膳房?
海兰珠抿了抿嘴,顿时心疼起来,柔声道:“大汗总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她似怕他累坏了,替他夹菜,更衣,用温水净脸,轻柔得不得了。自海兰珠怀孕后,皇太极小心翼翼顾惜的场面好似颠倒过来,那张尚在不虞的俊颜很快噙了满足的笑,恩和瞧得目瞪口呆。
第二日下了朝会,鳌拜请求觐见,将近来领兵的事务禀报大汗。皇太极听出他那郑重语气也遮掩不住的喜意,沉吟片刻,道了一句不错。
继而似敲打,又似问询地开口:“熬燕窝有何诀窍?”
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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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贝勒旗主逐渐得知无福之人的真相,身具凤命的海兰珠福晋乃国母唯一的人选,当晚,自请思过的多尔衮收到了苏茉尔的供词。
完完整整,不添笔墨也不加删减,包括年幼可怕的嫉妒心,大祭司曾经预言的凤命。皇太极毫不掩饰立海兰珠为皇后的决心,他就是要让多尔衮好好看看,他宠了那么久的侧福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海兰珠来说,从前的一切都不值得惦记。对她下手的仇恨当场就报了,哲哲布木布泰既然下了大狱,便再与她无关。
她的生命从遇见大汗开始,可皇太极不然,他记着所有,他为海兰珠心疼。
他要多尔衮去见大玉儿一面。
昏暗的书房透不过光,多尔衮歪在书桌后,闷了一口酒。他低低地笑,紧接着,笑得越来越大声,为从前的鬼迷心窍,也为那个无忧无虑在草原纵马,笑容如格桑花一样灿烂的女孩。
早就有迹象了不是么,只是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