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起来,就一句话,宁波城要想玩上海滩的规则,想都不要想。
本质的原因,就是一旦宁波换成了上海滩的一套制度,那么宁波原来的乡绅,就没有几家人能够和在上海滩发了大财的银行家相抗衡。
对这些,王学谦也想到了,但却没有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比方说叶家,短短的二十年时间,在上海滩先是成为五金大王,然后涉足贸易,金融行业,积累了800万两白银。
但如果是浙江乡间的财主,也全浙江也只有南浔的刘家和张家,胡雪岩也能算一个,但胡家也已经破败了,当年的财大气粗,除了在杭州城的那所大宅子,几次易主之外,谁还知道当年的红顶商人?
反对的人很多,或许有慈溪刘家,奉化夏家等等
其实,当宁波城里的火放出来,这场争斗已经是一场血溅五步的生死较量。可在王学谦的心里,还是在犹豫,这可不是死一两个人,而是成百上千的人,将要为这场还没有开始的革命而流血。虽然这些人本不值得同情,但流血是必然的,还都是乡里乡亲的。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王学谦沉默不语,走上了他的汽车。拉上窗帘的汽车车窗,不停的抖动着,发出像是奔马打响鼻的动静,‘秃噜噜’的响着,急促。
惩办首恶?
还是血流成河?
这或许就存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当他发现自己如此难以下决定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钟文豹在后视镜里看到他老板如此担忧,反而心情轻松的说:“先生,这算个啥?这些人作死,派军队灭了他们,省力的很。我打个说了,虽然只有一千来人,但是手里头有枪啊!用机枪拦在路上,谁不服,就突突谁……”
“混账东西,这不过是因为理念不同,还不到你死我会的地步……”
王学谦瞪眼骂了一句,心像是被一股麻绳勒紧了似的,毛乎乎的,连喘息的力气都似乎在他的身体里一点点被剥离。
穿过一片树林,走大路,只有不到一里多地,就能够进入宁波城。
就像是心脏被提起来了一样,都卡在了嗓子眼上了,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不能再犹豫,他将来时要做大事的人,绝对不能让一个沿海小城市的刁民给困住了。
可赶在他的立场上,想要说服,确实非常苦难。
不行!
一定要下决定。
即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也要比犹豫不决要好的多。
……
正当他咬着牙,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