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惟没反驳周子睿这句话,宁亦惟这次出血止得不是太慢,两人沉默而小心地把宁亦惟的纱布换了。
宁亦惟把东西重新放起来,边说:“子睿,真不公平。”
周子睿用力地点了点头,同意宁亦惟的看法。
“他是孔教授的儿子,就算点招入校都比我优越,”宁亦惟叠好了多拿的纱布,塞进小袋子里,小声地抱怨着,“在课题组作威作福,欺压我们。”
“小,小人得志,”周子睿说,“他比不上你,比你差,差远了,他连你的一个白细胞都比,比不上。他是嫉妒你!”
“他也嫉妒你。”宁亦惟说着,递了一瓶免洗洗手液给周子睿,低声说,“因为他比我们差远了,会被我们甩得越来越远。”
“对,”周子睿接过来,挤了一堆泡沫在手上搓,“你说得对。亦惟。”
洗完了手,梁崇的电话也来了。宁亦惟一接,梁崇说:“我到四食堂门口了,你在哪里?”
“我在麦克斯韦铜像后面的长椅上,”宁亦惟慢吞吞地说,“我来找你。”
“待着别动。”梁崇说,“我过来。”
挂了电话,宁亦惟把伤口凑到周子睿眼皮子底下,紧张地说:“帮我看看,看不出来吧?”
周子睿细细观察一番,看着自己贴得有点歪歪扭扭的胶带,判断:“嗯。”
不多时,梁崇到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宁亦惟面前,低头看着相互依偎着的宁亦惟和周子睿,忍不住问他们:“你们躲这儿干什么?”
宁亦惟看着梁崇,忽然决定拎起书包带子,把书包递给梁崇,梁崇没有停顿地接了过去,并未发觉地问周子睿:“宁亦惟晚饭吃没好好吃?”
周子睿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声模模糊糊地说:“吃,吃了。”
梁崇当周子睿是怕生,冲他微笑了笑,又问宁亦惟:“你还要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宁亦惟站了起来,和周子睿拜拜,跟着梁崇走了几步,突然被梁崇牵住手。
梁崇握得过于用力了,而且在学校里两个男的拉手总好像怪怪的,宁亦惟没见过先例,便微微偏头看了梁崇一眼。
梁崇没看他,直视前方,生硬地解释:“是为了及时知晓你的行走速度,不能走得太快。”
“好吧。”宁亦惟接受了,他们就一起走过步道,往梁崇停车的地方去。
暮色渐深,大多数人行色匆匆,没有注意他们。
他们走得很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