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丧气模样,王学谦心中有数,不久之前,他还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按辈分来说,还是他和赵元任的大师兄,王宠惠。
当时刚到华盛顿的时候,一听四国列强一个比一个蛮横,都不远搭理民国这摊事,他就觉得要回山东这事要黄。到时候,铁定是步了曹汝霖的后尘。关键是,曹汝霖就算不当交通总长,从政府衙门出来,他还是银行的大股东,名下还有铁路,煤矿,工厂。要什么,有什么。
这么说吧,曹汝霖是要什么有什么,影响力还在,他不过是从明面上躲到了台后。过的日子比总长的还逍遥。可他呢,在燕京的房子万一也像被曹家一样,一把火被激动的学生烧掉之后,下半辈子就要去还债度日了。
不同人。不同命,没法比。
萌生去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学谦也以为赵元任是这个意思,低了点头道:“来的时候,我们是一起来的。回去,急一起回去好了。等不了多久。”
“我……为什么要回去!咱可是爷们……哎……咳咳……”
说话的时候,赵元任太过激动,拍着胸脯,一边拍,一边说,导致他的小身子骨有点承担不了外力的冲击,连连咳嗽起来。
“好吧,你也爷们。可爷们,我问你。你不回去,留在美国干嘛!”
“教美国外交部的那帮孙子们学中文。”赵元任似乎已经找到了对策,并且心中也有了底气。更贴切的说,是怨气已经让他无法自拔:“眼巴巴的从民国来美国一趟,总不能灰溜溜的回去。”
“可你总不能让美国政府一下子多了几十说中文特溜,还可能被派遣到民国从事对祖国不利的人吧?你刚才可也说了,还有军队的军官,这些人去民国,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是去干嘛的。”王学谦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子高,你说民国了。自由了,还有官话吗?”
“这个……”
真不太好说,清朝的时候,作为中央机构的京城。官员入京,必须要学一些官话,好过和上司交流,和下属打成一片。可是民国了,内阁走马灯似的换,一会儿说合肥话。一会儿说天津话,总之,官话这种集权制下的语言已经式微。
要说没有,也不过是名存实亡吧!
王学谦的心头有点期待,还有点为那些被美国政府寄予厚望的官员未来的学习生涯担忧,脱产学习中文,还落在赵元任的手里,万一这小子使坏,已经不用万一了,这小子是铁定使坏了。
“你不会用方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