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那个,岳父大人,您是否能够亲自跑一趟广州。眼下广州的局势有些不稳定。当然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主要是因为广州一旦遭遇兵祸的话,那么英国人就有借口保护英国侨民而出兵,到时候局势就很难说清楚了。”顾维钧心知唐绍仪是热衷于官场的人,不会放着这个机会而不闻不问的。
唐绍仪还真吃不透,眼前的女婿,倒是再给哪家卖命。不由的沉默下来:“你觉得现如今广州城最风光的两头倔牛都会听我的?”
“倔牛?”顾维钧纳闷道。
“还能有谁,陈炯明和孙逸仙呗。两个都是想要做龙头的人,都是听不进建议的人。相比之下,陈炯明的办法比孙逸仙稍微好一点,可也是异想天开。联省自治,民国统一都不见得能敌得过洋人的瓜分。要真按照他说的做,还不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唐绍仪不屑道。
顾维钧装出一副大为感兴趣的样子,好在唐绍仪能和他正式说话了。要不然总‘阴不阴,阳不阳’的。多难受?
“两人都是辛亥元勋,怎么还会互相掐起来?”顾维钧感兴趣道。
唐绍仪没好气的说:“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们都动心了。另外一点是,孙逸仙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孙逸仙了,这些年脾气越来越大,原先还能听得进去一些建议,但现在。只相信自己。原先的他,还不像现在激进。但眼下的孙逸仙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三句话不离军事,可他一个书生,谈什么‘兵事’,他懂吗?”
“他不懂,但身边人总有懂军事的人吧?”顾维钧好笑道。
唐绍仪叹气道:“可问题是,孙逸仙不懂,但不代表陈炯明不懂,两人就在方针上掐起来了。在我看来。孙逸仙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说的永远是光鲜亮丽。可真要做起来,无从下手,只能干瞪眼;而陈炯明是鼠目寸光,就看到眼前的好处,就凭借洋人的几句吹捧,就觉得飘飘然,以为得到了之力国家的真谛,可实际上,是洋人给他下药呢?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看这家伙也是蠢蛋。两人都不是革命理想的领导者。”
“您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事而争斗不已呢?”顾维钧有种感觉,就好像当年他新婚燕尔。带着妻子回娘家,吃罢晚饭,翁婿两人在书房谈论一些时政。
说的虽然都是家里话,不能外传的话。但谈论的事,都是重要的政治人物,或者是国家大事。
唐绍仪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说他管什么顾维钧是燕京政府的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