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指指边角上从前留下的树桩。
还道:“我觉得,来回往河边运送,大外公家的毛驴还可以再用上一用。”
呵,沈长岁:“不准你在村里驾驴车。赶也不行,我信不过你。”
习惯了撒欢,你让她正常赶车,她收敛不住。
沈小叶目的没有达成,只好乖乖回家,但意外的惊喜忽然降临。
却原来,村里之前观望她家染布的一些人家,在今天早上陆续绕她家门口过,看到满院红红粉粉的布料飘舞,终是拿出自己攒下的棉布或细麻,要求蓝染。
黄氏乐的合不拢嘴,有人继续找来说明此事可为,而且染布不是谁都会染好的,不怕人学了去没生意做。
外婆林氏也高兴,在稍晚些漂洗好的红布都付钱取走后,午饭都多吃了一勺。
有驴车来回运送,又有几个本家媳妇主动来帮忙,蓝草很快冲好大部分,削去的根部沈小叶也带了回来,稍加炮制就可以卖去药铺。
她觉得灵山寺真的好大方,任人采割蓝草,她不知道的是,别人去了只许割根部以上,只有他家是连根都挖回来的。
沈小叶依然当着总指挥,让大家每束十斤倒立着放入染浆池,千斤蓝草不过百束,很快就被沈长岁规置在池中。
接着就是一桶又一桶的水往里倾倒,满池后再把干净的剥了皮的数个木桩压上。
她说:“可以了,接下来就是等它自己酵好。”
“这就完了?”钱进媳妇廖杜娟发出疑问。
沈小叶煞有介事的点头,“前期的事已做完,后面只能等的。”
众人一阵失望,还以为有什么秘诀,原来就是让草沤烂。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沈小叶每天都要观察池水的变化,因为地区温度的差异,南方发酵一夜,北方可能需要三天。
而这三天,她也没闲着,首先就是要在下好蓝草的次日,和舅舅表哥一起登门林家。
只是她没想到,在五梨村村口遇上了岳锦轩。
对方一见沈长岁赶着驴车走来,就跳下马车道:“长岁兄,你今天这身细棉襕衫穿着,才衬你。”
再一打量他左右两个,呵,一个青衫箭袖少年郎,一个粉嫩长裙小女娘,“左右护法啊这是。”
“哪里,金童玉女而已。”沈长岁毫不自谦。
岳锦轩被逗乐:“很是很是。
噢对,我有给你备好一份礼。”
“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