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兽医的手底下活下来,这堪称奇迹,不能过于苛求,当然,我也犯不上感谢那位疑似熟人的医生,不是我刚愎自用,而是我觉着自己能活下来第一得感谢蛊王,第二纯属我命不该绝,让他在我身上动刀子,那根本不是做手术,是在补刀收割残血。
许是在病床上躺的久了,我浑身麻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双手撑着床艰难挣扎,准备坐起来。
“你醒了?!”
一张憔悴的脸忽然冒了出来,赫然是张歆雅,此前我都没注意到身边睡着个人,她眼里充满血丝,发丝凌乱,因为长时间没有洗漱,原本白皙的脸蛋儿看起来晦暗无光,不过见到我醒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看她这样子,只怕不知道在这里陪伴了我多久,我心下颇为感动,轻轻道了声谢。
“咱们也算是患难之交,谢什么呀?何况还是我老舅伤的你。”
张歆雅叹息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我扶着坐起来,我这才注意到,无名氏战袍上的那一角碎布仍旧缠挂在我的手臂上,鲜红刺目。
我的思绪不禁又飘飞到那座凶机重重的墓穴里,沉默片刻,询问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但伤到了根本,可能要修养很长时间。”
张歆雅说道:“不过,他说自己的伤不是医院能看的,不肯就医,没办法,老白和鹞子哥只能带他去县城临时租了个屋子,让他在里面静养,顺便等你恢复。”
她始终在默默观察着我的神情变化,似乎是担心我会记恨师父,言辞很是谨慎。
我跟她说,其实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一些了,不会对师父有什么芥蒂,没有他我现在兴许命都没了,怎么可能会有恨意?
张歆雅这才放心下来,摇头道:“我去看过老舅一次,他的状态很差,但没有你严重,也跟我讲了一些事,其实他那一剑,斩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命,而是你的命运!”
张歆雅断断续续的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
自从与水王爷遭遇后,我师父心里就觉着这件事情过于蹊跷,那无名氏的心思太难揣测,贸然与对方见面,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于是,在我跟着阴奴离开后,他叫上老白去了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施展了一门手段,请了清微道的历代老祖宗出来,借了老祖宗的力量,直接封在了自己的一双手臂里面。只是,那力量太大了,他难以承受,对身体造成了沉重的损伤,而且,必须得由一个足够厉害的存在操刀,才能彻底封住,不然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