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怎么回事儿?”我眼皮狂跳不止。
我奶奶和徐诗雨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怎么可能哭成这样?
陈瞎子却面色铁青,他忽而重重一巴掌拍在了灵堂之上。
砰的一声闷响。
堂屋里头,我奶奶和徐诗雨的哭声却止住了。
奶奶稍微好一些,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徐诗雨却是惊慌失措,她明显想要跑出来。
陈瞎子却忽然又喊了一句:“不要出堂屋的门!”
“刘阴婆,你看着这阳差妮子!十六他妈不想走,这麻烦很大!”
“她这怨气,太重了。”
接着,陈瞎子忽然从衣兜里面摸出来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半篇字。
陈瞎子低声喊道:“十六,继续烧纸,火不能灭!”
“你妈现在想吓我们出去,就不会再逼她走!”
我收回了视线,赶紧继续烧纸钱。懂行的是陈瞎子,我压根不知道怎么送我妈,就只能够按照陈瞎子的话去做。
火光几乎冲起来了半米高。
可火焰还是那种幽绿色,甚至让人觉得没什么温度,无比的幽冷。
陈瞎子沉声念道:“事主徐娘,享年二十过五。”
“生逢乱世,所遇非人!其心善,其命哀!”
“产子之日丧命,怨气不散,成煞不眠!”
“丧时乙亥年,乙酉月,癸卯日,子时。”
“其子出世年幼,未能戴孝磕头,今日子嗣成才,送娘投胎。”
“瞎子焚香摆灵堂,三牲祭阴儿跪娘,请事主现身勒!”
陈瞎子话音尖锐,直破夜空。
惨白的圆月之上,丝丝缕缕地起了雾气。
院子里头的温度更冷,陈瞎子却捧着那香炉,顺着灵堂的大木桌来回绕圈走动。
他的脚步不快,每一下却像是踩在我心跳上似的。
我一边烧纸,也控制不住烦乱的思绪,下意识地左右四看。
院子里头依旧幽静一片。
奶奶和徐诗雨又开始哭了。
这一次,她们明显不像是刚才那样失了神,就是清醒着,却忍不住流泪。
以至于徐诗雨吓得一直发抖,却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出来。
因为院子里的火光,还有这氛围,更是让人从心底渗透恐惧。
陈瞎子来回起码走了十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