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一名守备如此训斥,登时大怒道:“本将军莫非是贪生怕死之徒?若非辽阳城实在不能与我前后夹击,我岂会萎缩于此?”
郎得功冷笑一声,不屑道:“三千辽东铁骑何须相助?……当年李总兵带领着三千辽东铁骑横扫女真诸部之际,却也没有如此多的顾虑。”
王治道却也急躁,被郎得功此话激中,怒道:“你只辽东铁骑强横,却并不知此次随行辽东铁骑不过百人,剩下将士不过临时充数……”
这本属于极其重要的机要之事,王治道本不该如此抖搂给郎得功,但被对方这般激怒,却就这般将实情抖了出去。
只是郎得功却也未曾多想,只是强辩道:“那又如何……我大明边军岂有贪生怕死之徒,与你这书生共事就是拖沓……辽阳城的士兵们多数落我等怯懦,当真是丢人。你不出战,老子自己去。”
大抵是的确被王治道这般辩驳激怒,守备郎得功竟然就这般愤然冲出议事厅,立刻点足八百兵马,向着城外轰轰烈烈而去。
而一直站在议事厅门前的老祖,完整的听完二人对话,随即淡笑一声,转身而去。
议事厅内空剩下王治道一人,眼看着郎得功调兵而去,急忙也穿上战甲便要出兵。
倒是军队之中有几名士兵劝阻,说是士兵疲于奔波,需要在辽阳城休整之后才出兵,只是王治道眼看郎得功已然远去,却也不愿但上个懦夫之名,悍然拒绝诸将之请。
于是刚被吴管家引入辽阳城,还未休整片刻的王治道诸部,就这般向着城外蒙古骑兵而去。
老祖望着风尘仆仆出城的诸军,不由淡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当真不知道这样是如何在辽东混那么久的……也不怪乎让区区蛮夷如此猖狂。”
……
郎得功刚一出城便被王治道追上,但却依旧没有对王治道有丝毫好感。
王治道面色阴沉,扫过阵势严整的蒙古骑兵,心中顿时起了一丝不妙之感,但在郎得功这名小小守备身边,他并不愿将这份感觉表露出来,更不愿退兵。
郎得功轻哼一声,冷冷道:“总兵若是怕死,末将便带头冲锋,可引蒙古骑兵到齐家山附近……总兵围而歼之便可。”
被郎得功如此羞辱,王治道顿时脸红,随即大怒道:“岂容你来……”
话语一落,王治道立刻提枪向着不远处的蒙古骑兵奔走而去。
蒙古骑兵等待许久,见城内并无动向,索性在城下安营扎寨,便等着明军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