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显示自己的确若军中大汉那般豪迈。
刚推门而入的沈无言便看到这一幕,不住大笑道:“军营中可不让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是山贼。”
听沈无言这般打趣,吴志远脸上顿时通红,支支吾吾道:“的确懂得打仗绝非易事,然而终究还是期待为国戍边……当年的兵部尚书杨博却也文人出生,却依旧冲阵斩将,无往不利。”
沈无言淡淡一笑,低叹道:“杨老先生却是人中豪杰……如今实事不利,不过终有复出之日。只是吴兄这般想法未免有些消极,所谓上善伐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拿着刀互相砍,毕竟是下乘。”
边上正愁苦无法说服吴志远的柳含烟顿时眉开眼笑,附和道:“兵法上将,不战而屈人之兵……吴先生何必非要与敌人兵戎相见。”
不待吴志远反驳,沈无言忙道:“大明素来重士大夫而轻行伍蛮汉,却不料熟读圣贤之道的吴大先生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吴志远顿时语塞,沉吟许久才长叹道:“封侯非我意……”
见吴志远总算松口,沈无言这才神秘一笑,忽然道:“听闻吴兄离开时对某位女子说过一句话……他回来之后,便会娶了那女子……不知是哪家女子,如此好运,柳姑娘你可知晓?”
柳含烟正擦着窗子,被沈无言这般一说,险些没将一本水泼下楼去,片刻之后才稳定心神,嘟嘟囔囔道:“这事呀……这事,自然要听听吴先生怎么说……”
吴志远也顿时脸红,连声道:“这事……蒙古兵临城下……何以家为?”
“行了吧。”沈无言轻笑一声,淡淡道:“蒙古人对大明威胁已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你莫非一辈子都不娶妻?”
这般说着,沈无言已然起身走向柳含烟:“思谦终究还是需要一个父亲……吴先生长的不如在下,才华与在下相差甚远……不过终究还是拿得出手……”
“沈无言,你有些过了……”柳含烟微嗔,道:“吴先生却也仪表堂堂,未必比你差多少……”
沈无言愣了愣,随即笑逐颜开,打趣道:“这还未在一起……就帮着人家了。”
坐在边上的吴志远素来温和,看着这二人一来二去,却又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柳含烟,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沈无言稍有会意,随意交待了一些事之后,便忙离开雅间,向着另外一间雅间而去。
房间之内只有一名身着宽大长袍的男子,他手中举着茶碗,脸上尽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