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有墨滴落,于是忙调整,口中低声道:“小的不知道……”
“你该知道的……”齐尧冷哼一声,道:“少一些小聪明,做事……实在一些,好处少不了你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桂子唯唯诺诺,忙点头,只是说话的声音愈发胆怯,道:“小人知道了……”
这般说着,一双颤抖的手忙从衣袖之中取出一瓶玉露以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齐尧,道:“这是顺子孝敬您的……小人一时没有想起来。”
齐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银票与玉露接到手中,淡淡道:“办完事就下去领赏吧……”
……
步入秋天的辽东天气也逐渐转冷,街道上落叶纷飞。
从二楼小窗看着窗外寂静的街道上扫叶子的老人,沈无言轻叹一声,接着夹起一块糕点送进口中,道:“如今只希望辽东这边能安生几年……可千万不要打仗。”
坐在对面风尘仆仆的沈惟敬目光稍有游离,赶了数十天的马车,终于回来,却又被沈无言叫了过来,却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心中未免有些不悦,但依旧满脸的尊敬谦卑之色,道:“货送到苏州之后,正好就脱手给张全……张全那边也备好茶叶,一路并无耽搁……”
沈无言长叹一声,微笑道:“茶叶郑岩去看过了,都是好茶……只赚不赔的……”
“张全那边我不放心。”沈惟敬神色顿时一沉,这句话他憋了太久,起先因为沈无言所任用之人,不便多说,只是走了这一趟,他却是对张全彻底失望。
沈无言稍稍迟疑,接着满脸笑容的抬起头,淡淡道:“这却是为何……”
“车队送到鱼龙街,按规矩该给府衙送银子,他却并未有这边的意思,而是将这事就推给了我……而且他与月儿那边也不甚和睦……”
听着沈惟敬的言语,沈无言只是笑:“张全本就贪财,你多出些银子,我补给你便是……至于月儿那边,大抵想法不同,张全走南闯北惯了,与月儿刘叔那边想法不同,也是应该的。”
“你知晓我说的不是这般……”沈惟敬轻叹一声,道:“李老爷积压着一批绸缎中秋要给朝廷,而今织造局管事的一群太监始终没什么表态,想来是要出问题……如今张全又与太监接触……”
“他们是去苏州监视我的……至于绸缎庄的那些绸缎……”沈无言长叹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过这事,沉吟一阵,道:“倒是我这个女婿连累他老人家了……”
沈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