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人便放心了,不过能这般与阁老说说话,什么劳累都不在话下。”
高拱顿时大笑,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你三天过来一次……毕竟即将要成为司礼监掌印的人,却也没这些时间才是。”
孟冲起初尚有不愿之色,但听得下半句之后,恍然一阵才回过神来,惊声道:“阁老说要让小人……司礼监掌印……”
司礼监是十二监中权利最大之所,而司礼监掌印又执掌司礼监,权利并不低语内阁大学士,却也算位极人臣。
故而听得此话,孟冲难免会如此震惊。
毕竟想进司礼监已然极难,而若是想要成为司礼监秉笔,司礼监秉笔不定额,却又要熬资历,以孟冲资历,大抵此生也没有成为掌印的资格。
而今却有这等几乎,他自然这般惊讶。
高拱忙打断他的话,轻声道:“你也无需这般,而今陈洪尚在任上……这老狐狸却也难对付,当年即便严世蕃也未曾讨得半点便宜。”
这些孟冲自然明白,但他更明白的是眼前这位高阁老的能力,当今陛下若非没有他的帮助,大抵也无法成就帝位,且身为帝师无论如何也不是陈洪可比。
当年陈洪若非高拱帮忙,大抵也难以坐稳掌印之位,而今高拱想要除掉他,想来也并非难事。
不过高拱既然能将话语说的如此透彻,想来也是有了一定把握,与自己这般说,想来也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忠诚而已。
明了这些,孟冲很快便将心中那份激动隐藏在心中,随即一脸忧愁之色,忙道:“陈公公却是厉害,这些年陛下也时常听之任之……”
高拱轻哼一声,冷笑道:“陈洪用那妖女蛊惑陛下,而今却又想霍乱朝政,岂能让他这般猖狂……”
简单的几句话,孟冲便听出高拱与陈洪之间的嫌隙,于是也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立刻让这嫌隙又大了几分,却也如此自然而然。
看着高拱如此恼火,孟冲赶忙道:“阁老英明如此,陈洪却敢这敢这般拆你的台……与陛下作对,这不就是找死吗?”
高拱不由扫过孟冲,心中顿时对这位听话的小太监又多了几分喜欢,道:“陈洪如此不知死活,我却也救不了他。”
二人这般闲聊时,天色已然不早,派人将孟冲送走之后,高拱又去了另外几人住处。
这些人大多都是他的学生,而今时任六科廊的言官,要么就是御史之流,之后又去了一趟都察院左都御史府上闲坐一阵,这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