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鸿胪寺卿李元缓缓走了出来,他微微低下头,道:“辽东辽阳城二龙山一带,女真客商擅自入境,与我大明边军起了争执,最终死七名女真人……”
“擅闯我大明境内,被边军斩杀,这本就合情合理,有什么问题?”朱载垕微微皱起眉头。
李元接着道:“若是如此便也罢了……但女真部现在问我大明要人,说是边军刻意枉杀女真百姓,要我大明赔款十万两白银……”
“赔款?”朱载垕不由一笑,淡淡道:“女真部都敢来趁火打劫了……诸位爱卿如何看?”
这般一问,早就跃跃欲试的兵部尚书谭伦立刻站出,他身兼蓟辽总督,辽东诸事也都归他所管,所以此事他早就知晓。
而今得以奏报,顿时恼火道:“女真部实属挑衅,这些年我天朝为之宽容,却是让他长了本事……实属该打。”
这般一说,倒像是一名大人训斥孩子一般,顿时引来朝堂之内一片笑声。
很快便有户部尚书站出,奏道:“而今朝廷逐渐才恢复元气,若是这般出战……实属不利……和之利,远胜于一战。”
这般一说,顿时又有内阁次辅郭朴站出,辽东能平静,他却有莫大功劳,而今战端又起,却也心急如焚,忙道:“女真部终究不过是小角色,他之所以敢如此,多半还是有蒙古部在背后……而今大明才与蒙古部封贡,贸然开战,难免让他人捡了便宜……”
这一言,却是让诸臣不住点头,朱载垕也应了一声,随即摆手道:“高阁老如何看……”
高拱始终都未曾说话,直到此时问起,才轻声道:“我却听闻是这事背后另有隐情……二龙山上建起了一道关卡,问过往商队收银子……这事,蓟辽总督大抵有所耳闻?”
话语一出,场中又是一片哗然,臣工之间窃窃私语,无不是对这行为抨击贬斥。
谭伦心中不由一沉,随即忙解释道:“辽阳城出银子平了二龙山的匪寇,又重新修建道路……所以建造关卡收银子,大抵也说得过去。”
高拱轻笑一声,道:“辽阳城出银子……我怎的听说是沈无言出的银子……”
沈无言这名字已然在京城消失许久,但诸位大臣却对这名字并不陌生,而今被高拱提起,诸人又各有各的想法。
其中有喜有忧,诸般不一。
而对于独坐龙位的那人,却心中不由一紧,但始终并未表现太过关切之势,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事情的根源到底在何处?”
这般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