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出胡宗宪的罪状,他也逃不了干系。”
一边的张博宁听到胡宗宪这三个字,顿时心动,轻声问道:“如何拿到胡宗宪的罪状?……胡宗宪背后的可是严嵩,只要严嵩一天不死,胡宗宪便不会有事。”
“说的好。”景王忙又问道:“如今严嵩已然穷途末路,只剩下严世蕃尚在坚持……其实只用扳倒严世蕃就够了。”
宋谦顿时会意,起身向着景王一抱拳,道:“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
细雨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滴落在门前那人的鞋尖上,望着那破旧的大门,宋谦有些犹豫,沉沉的叹息一声,狠狠的推门而入。
小院之内,柳含烟还在刺绣,大抵是被针扎到手了,急忙将手伸入口中吮吸,待看到站在门前浑身是雨水的宋谦,忙顺手拿过一块干绸去擦掉雨水。
问着男子的一身酒气,柳含烟不由的皱了皱眉,低声道:“不是说了不去见你的那些朋友。”
宋谦并未回避,待雨水擦净之后,这才冷冷道:“既然说不见,那便不会见……”
不待柳含烟在追问,宋谦又道:“你将那信藏在哪了?快给我。”
柳含烟怔了怔,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你到底去见了何人?那东西可是我们保命的手段,只要沈无言答应了我的条件,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吗?”宋谦冷笑道:“你觉得你要的那些条件,是我愿意的?你这个自私自立的人。”
“我自私……”声音仿佛卡在喉咙,说话的力气都不在有,柳含烟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忙扶墙站立,呆呆道:“最终竟然是我自私……”
宋谦愤愤不已,怒道:“何须装成这般可怜模样,你若是觉得跟着我可怜,去找沈无言吧。”
“这又是什么话。”柳含烟叹息一声,将眼睛微微闭起,声音有些绝望,她无奈道:“在箱子的夹层里,你大抵也是找过的……你去拿吧。”
宋谦的确是找过的,而且不止一次的找过,他很清楚这东西的价值,这东西无论是给景王还是严世蕃,又或者是沈无言,都很需要。
此时听到这句话,宋谦愈发欣喜万分,忙跑过去翻箱倒柜,却对即将晕倒过去的柳含烟不管不顾。
终究还是找到那些书信,甚至来不及多看几眼,便迅速塞进衣袖之中跑出了门,临走时回头看见那倒在地上迷茫的眼神,却也没用丝毫怜悯之意。
柳含烟彻底绝望了,她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