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帮着沈无言送到酒楼。
一路之上沈无言都走在他的前面,直到远离鱼龙街之后,沈无言这才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天。”
竟然是个中国名字,沈无言微怔,接着将目光重新投到他的身上,小伙子大概有二十岁左右,雨水打在黝黑的皮肤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
“你不是倭人……”
王天听沈无言这般一说,身子也是一颤,片刻之后才低声道:“不是。”
之后沈无言便与他没有在说其他的,直到东西送到酒楼,在前台领了赏钱之后,王天这才离去。
沈无言则先去了书坊街那边,与李婉儿闲聊了一阵,大概说了一些最近的情况,比如张博宁家被抄家,一干人等流放的事,
倒是刚走出沈家酒楼之后,沈无言感觉到一些不一样。最近他一直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一开始还以为是被绑之后还未缓过来,但今天看来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只是这跟踪之人却无法确定,沈无言也就没有在理会。
自打从太湖边上回来之后,陈护院一直奉命跟踪沈无言,企图以这种方法找到沈无言那个同伴,这样就能坐实了沈无言杀人。
只是直到几天,除却早些天沈无言打了几把看起来盛唐时的利刃之后,未尝见到有其他出格之处,甚至与他接触的人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此时在胡家酒楼后院中,胡于明躺在躺椅上望着小院中的那棵新栽下的剑竹,好像自己也恨不得化作一道利剑一般,直插某人的心脏。
“你说张家只是抄家,而没有被抄斩?”
陈护院其实也没想到,堂堂张家竟然就在几天中被抄家,全家都被流放,此时被胡于明问起,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算了,张家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也不至于有这下场,你也无须这般……沈无言那边如何?”
陈护院轻咳一声,然后道:“根据这几天探访,吕六与陈七一干人等的确是死了,但是……并不能证明是沈无言干的,太湖边上有一名医生和一个姑娘说见到过沈无言。”
“能算的上证据?”胡于明缓缓坐起,然后从身下取出一只剪子,将一些斜枝剪掉:“可以的话,先将那二人控制住。”
陈护院忽然又想到什么,但看着胡于明一脸疲倦,随之轻叹一声,也不在提,只是简单叙述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便转身离开。
胡于明望着远去的陈护院,只是轻笑一声,然后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