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雨也若有所思,她轻轻点头:“现在不早了,过去再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去找那些老街的居民商量,能让家里头变好,应该不会有人拒绝的。”
我欲言又止,这件事儿看似容易,可做起来绝对不易。
这不易之处,不在改风水上,而是徐诗雨的身份上。
只是她这么聪明,应该猜测得到,不需要我提醒。
约莫半小时的行程,我们到了老城街道,徐诗雨家外头。
老旧的街口,灯光太暗,石柱子灯杆上的瓦斯灯忽明忽灭,还透着压抑阴翳的气息。
出租车停在了路口,司机匆匆说了句:“下车吧,里头不好调头,不进去了。”
我心里清楚,这条路给人就是阴翳不安全,怕是没几个车愿意进去。
付了车钱,我和徐诗雨下了车。
零零散散两家超市,卖烟酒的铺子开着门。
其余门户紧闭,院门对路。
我走的速度并不快,极力记下这些门户的地理位置。
半截路之后,连路边的灯光都没了。
今晚上又没月亮,路面当真是黑得吓人。
我和徐诗雨都摸出来手电筒照明。
徐诗雨稍微朝着我凑近了点儿,她并没有再握我的手,而是抓着我胳膊。
以前的她可并不怕这些。
我心里更清楚原因。
老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因为它们不知晓这个世界的险恶之处。
夜路有鬼祟,行走莫回头,当无神论被打破之后,极致的黑夜就是人心中的恐惧来源。
不多时,我们便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一间老院子,掉了漆的红门,门口贴着对联。
门边两侧的槐树,树冠参天,树结古老,让人感到一股股的凉意从脚底,从脑袋后头拼命往身体里钻。
徐诗雨往前几步,打开了院门,不自然地说了句:“怪得很,上一次回来也没有那么森冷,这里好像更压抑了。”
我跟上去,同时回答道:“煞气怨气太多,这暗箭越来越凶,以前徐白皮住在里面,他本身就是大凶之人,这怨气奈何不了他,现在他不在了,自然就没人镇得住,况且长久没人居住的宅子,是没有生气的。”
“阴上加阴,森冷也就不奇怪了。”
院子里很安静,堂屋门开着,方木桌周围几张椅子,放得整整齐齐,无人动过。
徐诗雨拉着我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