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僻静的。
三碗烧刀子,刘大郎就已经醉了。
而且醉得不轻,拉着付拾一呜呜呜的哭。
说自己害死了陈巧娘。
说自己不好,陈巧娘嫁给他,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付拾一最开始还宽慰几句,后来就静静地听。
听着听着,她忽然猜到:“你那天折返回去,是不是……觉察了?”
喝醉了的刘大郎哭得更大声:“嗯。”
然后仰着脖子灌进去一碗烧刀子,脸红脖子粗的:“我就是个懦夫!我要是重新回去……或是当时闹开来——”
陈巧娘就不会死了。
付拾一轻叹一声:“不怪你。这个事情,不怪你。”
“我想着,我得了这个毛病,也苦了她。她就算……只要她还肯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就当成是事情没发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家人了……只有这么一个了……”
“要不我得了这个病,她怎么会做这个事情?又怎么会遇到那个混蛋……呜呜呜,是我害死了她!”
“我哪怕……哪怕……”
“呜呜呜……”
即便是喝得趴在了桌上,刘大郎还是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呜呜呜的哭。
付拾一看着刘大郎,端起桌上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入口又辛又辣,冲得人眼泪都要冒出来。
她想,这刘大郎,真是个大傻子。怪不得他当时就承认了。
陈巧娘不知九泉之下看着这一切,有没有后悔?
但是陈巧娘后悔不后悔,都不影响付拾一第二天一大早出摊。
付拾一顶着个黑眼圈出摊,王二祥看了一眼就没忍住扑哧笑了:“我还以为蹭着锅底了。”
随后神神秘秘凑上来:“你知道吗,那个杀人犯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