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但谁也不会交付真心。
换了赵重言就不一样了,耿直的男子,有什么不明白就说出来,梅芬有时会觉得他啰嗦,可就是这种啰嗦,反倒可以温暖人心,时刻让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在顾忌什么。婚姻中最缺乏的就是这种坦诚,好些误会只要说明白了,其实就雨过天晴了。
姐妹两个正说笑着,不妨姚嬷嬷进来回禀:“前头来了不速之客,像是闹起来了。”
云畔和梅芬俱是一怔,追问怎么了,姚嬷嬷为难地说:“洛阳的姑父姑母来了。”
所谓的洛阳姑父姑母,说的是何啸的父母,云畔奇道:“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戳穿了何啸的假面,他们还要来算账不成?”
姚嬷嬷道:“那位姑母又哭又笑的,听这话头,何啸像是死了,上这里讨公道来了。”
梅芬听了一惊,心道那日爹爹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啊,怎么说死就死了?便问姚嬷嬷:“回到洛阳后就死了吗?”
“据说死在上京郊外了。”姚嬷嬷道,“何夫人哭天抹泪,说孩子的魂儿归不得故里什么的。”
梅芬心里愈发跳得厉害了,“爹爹呢?爹爹回来了么?”
姚嬷嬷说:“郎主不在家,前头只有夫人支应着呢。”
梅芬焦躁起来,转身就要往前去,被云畔拦住了,劝慰道:“情急之下能有什么好话,阿姐过去,反让他们有了撒气的对象,阿姐好好的闺阁女孩儿,难道还和他们对质去么?”
梅芬急道:“阿娘一个人在前头,万一招架不住他们,那可怎么办?”
云畔道:“你稍安勿躁,我过去瞧瞧,阿姐留在这里听消息吧。”
说罢拉她坐下,自己携了姚嬷嬷和檎丹,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