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简未必没有交集。”
“那这件事没有继续深挖下去么?”
他说没有,“点到即止,心中有数便够了,倘或继续追究,仇怨就放到了明面上。这个时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没有真凭实据,只好暂且按捺。”
她听后唏嘘不已,“祖母和母亲知道么?”
“我没有让她们知道。”他说,“场面上还要应酬,万一心里有了芥蒂,一不留神显露出来,倒让人有了防备。”
没有告诉家里长辈,只告诉她,原是对她的信任。云畔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点能够走进他心里了,或者夫妻之间相处,就是靠着这样慢慢地渗透,慢慢变得密不可分。
被窝里的手终于暖和起来,云畔叮嘱他:“别总搁在外头,背上受了寒,咳疾发作起来更厉害。家里不像军中,那么多的护院夜巡,你可以放心的。”说完又突发奇想,“我给你做个大毛的坎肩吧,夜里穿着睡。”
他听了觉得别扭,“那多难受!”
“难受也比受凉好呀。”她一本正经说,“多穿两日,习惯了就好了。”
他说不,“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呢,胳膊还能在外面……”
可是没等她说完,他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头绵绵吻她的唇,“……这样的时候,不方便。”
这男人,总是前后转变惊人。先前不是看着病怏怏的么,不时还咳嗽,但做他所谓的“喜欢的事”时,却又换了个人似的。
成婚这么久,她有时觉得自己能看透他,有时又觉得不能。他宦海沉浮多年,习惯将自己包裹起来,明明那么温柔的人,却心念坚定,不可转圜。独独只有这个时候……少年般热血冲动,执拗地想带给她欢愉。
云畔便觉得心疼他,没来由地心疼,即便他已经足够强大,她的心里也还是涌动着一种炙热的情感,唯恐自己不够包容他,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取悦她,贴着她的耳朵嗡哝问:“这样好么?”
云畔闭着眼睛嗯了声,“甚好。”
反正就是怎么都好,怎么都欢喜,白天端方的两个人,只有在这时才放肆纠缠,像两株难舍难分的藤蔓。
因为昨夜过累,早晨云畔实在睁不开眼睛,下不得床,只好迷迷糊糊叮嘱他:“公爷自己出门……今日我不能送你了。”
他上来亲亲她的额角,“你接着睡。”
她睡得热腾腾,脸上起了红霞。闭着眼感觉内室的烛火移出去,城里的鸡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