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声,“有的、有的。”
江珩心里是安然的,复又夹着笏板低头算计,“还有那二十两黄金……”
当然不管怎么算,总不及银子堆在自己面前时算得清爽。
五日过后又是休沐,那天散了朝,一早就赶回了幽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在天上。
柳氏迎他进了门,嘴里絮絮说着:“我盼了郎主好几日,总算把郎主盼回来了……你去找魏国公了吗?魏国公是个什么主张呀?”
江珩灌了口凉茶,拿手巾擦了把脸方道:“婚宴不回来办。”
柳氏愣了下,心道都找上魏国公了,怎么还是这样结果?看来那位郎子着实没将岳丈放在眼里啊,否则就算敷衍,也得敷衍上两句吧!
不过瞧瞧他,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想是这五天从愤恨到妥协,已经把火性全磨灭了。
“算了,牛不喝水强摁头,也不是个方儿。”她轻叹了口气道:“小娘子眼里没有这个家了,咱们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更不拿我们放在眼里。郎主也别生气,譬如那天地动她果然死了,又怎么样呢。自己的女儿不贴心,总不好指望郎子替你着想。”
江珩面上依旧淡淡的,摇着蒲扇道:“虽不在幽州办,但请我去舒国公府上主持。”言语间甚至有三分得意。
柳氏一怔,眨着眼睛讶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堂堂侯府的嫡长女不在自己家里出阁,跑到人家嫁人去了,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她是一心盼着云畔能在幽州办喜事的,渔阳县主死后,家里一直没有起筵的名头,自己掌家掌得怎么样,也没个人知道。外人只说她妾代女君之职,她急于要替自己正名,好让那些人领教她的能干。结果指望好的事又落空了,反倒连江珩都要上人家家里受礼去……这么说来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愈发地不上算起来。
还有一桩,柳氏站在边上问:“舒国公夫人那么泼辣的性子,能容咱们登门?”
江珩垂下了眼,漠然道:“你们都不必去,原就是借着人家府邸办事,还拖家带口全数登门,叫人说起来不好听。”
这是她始料未及,柳氏简直有些傻眼,“不……不是……既然借人家府邸,办自己家的事,咱们怎么不能出席?”
这就是小妇见识浅薄了,她以为偌大的舒国公府是赁铺,当真能够借用吗?
江珩有些不耐烦,拧眉道:“说是借办,实则是我受邀上那里送巳巳出阁罢了,喜宴从头到尾都是舒国公夫妇操持,你怎么不懂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