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的夜,她几乎整个就扎在他怀里,越想越觉得他太险恶了,狠狠地捏着一把他的手臂。他很轻地动了下,没有躲:“这伤口看来要多养几天了。”她触电一样,忙抽回手:“捏到你哪里了?”
易文泽没答话,只低低笑了声,好听的醉人。
电视还开着,不知道转到了什么节目,没什么对白,却有很大的背景音。佳禾听着奇怪,却宁可浑身汗涔涔地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冒头看他的脸,只闷着声音好奇问,电视放什么呢,声音这么奇怪?
他很淡地看了眼电视,然后收紧她腰间的手,又一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声说,午夜成人节目。你,你想干嘛?佳禾差点呻吟出声,整个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稍微找回的神智又被他彻底击碎,湮灭沉陷……
到最后的最后,她才努力探头看了眼电视,立刻怒火中烧,明明是民乐音乐会!易文泽嗯了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连手脚都贴在一起,午夜的成人观看节目。
太过分了……
眼皮重若千斤,她也只能缩在他怀里暗骂了两句,沉沉睡去。
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周身冷嗖嗖。
佳禾从梦里挣扎着醒来,听见门轻打开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身后有声音贴过来,很近:“六点。”这么早啊……佳禾觉得头一阵阵发胀,浑身酸痛的快死过去了,偏他还在耳边问:“还疼吗?”
能……能不疼吗?佳禾紧闭着眼,嗯了声。
“要不要吃药?”他似乎从床边走开了,然后就听见倒水烧水的声响,佳禾这才明白他问得是什么,从头到脚都窘的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