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侍弄大粪的兵他都不要。甚至对读书人有着一种敌意的偏见。认为读书人不可靠。
卢永祥这方面的心思不重,但是他一样看好农村的兵源,原因很直观,当兵很苦,比种地都要苦,要是农民都做不来,生活在城市的人就更做不好。王亚樵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斧头帮’,在军阀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补充基地,丝毫不会因为‘斧头帮’狠辣的行事风格而有所忌惮,反而是更加欣赏。
当兵不比当混混,在一个男人进入兵营的那一刻,他学习的所有技能都是为了杀人。
要学会杀人,就要狠。见过血的新兵,对于长官来说绝对是宝贝中的宝贝。
可卢永祥却有点犹豫不决,他想要的是收服王亚樵,而不是威逼为己用。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想来想去觉得不是滋味。还有一层担心在里面,江湖人多半性格刚烈,王亚樵会俯首称臣吗?恐怕很难。
夏兆麟却紧张地鼓动道:“大帅,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不妥,不妥。”卢永祥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人格魅力让王亚樵这样见过大世面,有主见的年轻人信服,他不是孙大先生,开口闭口就是主义和民族,这些东西他是说不来的。甚至在北洋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说的过来。当年杨度、夏寿田这些人都是舞文弄墨的一把好手,宣传起来颇为有力。可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大儒,和卢永祥,甚至段祺瑞这样的武夫是说不到一块去的。
卢永祥只能用高官厚禄来诱惑对方,可王亚樵连一师之长都不要了,卢永祥自问自己还能给出什么样的好出来?
什么也给不了。
只能是放手。
卢永祥长出一口气,低声道:“算了!”
许是底气不足,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根本就像是自说自话似的。可夏兆麟却突然跳起来,手脚乱用的有点憨态可掬的模样,可眼神里流露出的却应该是愤怒:“大帅,不过是一个码头上扛包的小子,大帅你收留他,还给他地盘,凭什么他想走就能走,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慎臣,你不懂!”
卢永祥的精神给人一种非常疲倦的感觉,可夏兆麟并非是那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被他一下子给忽略了过去。
夏兆麟自问:“我不懂!”转而又不明所以起来,急切的问:“大帅,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卢永祥苦笑不已:“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王亚樵这个人看的很深,他看出来了,你却没有看出来。论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