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注意方式方法。”王学谦叹了口气,在外人眼中,显然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监狱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处理一下?”
“这些都是控制监狱之前就已经在监狱中的,还在清查过程中。大部分都是无法缴税的农户。虽然和新政格格不入,但是我没有权利放走他们。”戴春风心思活络,已经听出了王学谦想要放人的想法,于是就给王学谦创造了一个机会。
“核查之后,放人。现在宁波的监狱一团糟,人浮于事,你刚来宁波,先把监狱的事情抓起来。”王学谦还想说一些人权什么的,可想想还是算了,真要搞成模范监狱的。遇到过不下去的人,在街面上犯事,就等着找个有床管饭的地方,还不成旅馆了?
司法的威慑力,还要不要维护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于是问起来刘家的人:“那人没闹?”
“像是在亲戚家串门似的,压根就没闹。动刑也不叫唤,是条硬汉。听说这小子当年想要去读军校,当初要不是刘老太爷去码头拦住了他,说不定,已经是领兵的军官了。”戴春风陪着小心道。
安排好了卫兵,戴春风乖巧的退走了,作为关押重型犯的牢房,都是铁门铁栅栏,异常坚固。
“戴春风,今天你可来早了,爷们答应你的事情,都认下了,绝对不会改,不过你说过放过刘家……”
“我绝不失言。”
和戴春风不同,王学谦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是底气十足。当然,这是他一人就能决定的,自然不用和人商量。
正趴在稻草上的刘庆武听出来的人不是那个整天阴笑的戴春风,而是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扭头看向了王学谦,虽然牢房内很阴暗,火焰比豆子大不了多少油灯,根本照亮不了整个牢房,但王学谦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寒冷,不由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