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算了算,“至多半炷香。”
好极了,半炷香时间,距离越近,传出风言风语的可能性就越大。
宜鸾道:“阿弟,你得想个办法,让我名正言顺住到金马殿去,否则太后那里不好交代。”
少帝想了想,“这有何难,阿姊看朕的吧。”
然后少帝就病了,人整天恍恍惚惚地,找不出病症,就是没精神。在床上躺了两天,议政告假,上课也告假,这让太后都着急起来,德殿,质问太医,陛下究竟得了什么病。
太医支支吾吾,因为看不出病症,少帝又实实在在要死要活,不交代个子丑寅卯,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要飞了。于是煞有介事地回禀太后,“陛下肝气郁结、痰气交阻、心神失养,须补血养心、益气安神……”说到最后还有些玄乎,搓着手道,“若是能招巫医来看一看,那更好,双管齐下,方是上策。”
鄢太后那张明艳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是何意?陛下中邪了?”
太医忙摆手,“安神、祈福,有百利无一害,真的。”
衣不解带照顾了少帝两天的宜鸾趁机说:“昨夜我守着他,听见他迷迷糊糊唤阿娘。母后,陛下一定是思念母亲了,还请母后常来看望他。”
鄢太后斜眼看了看少帝,当年先帝把丧母的少帝送给她养,说是母子,其实彼此也就相差十三四岁。鄢太后不喜欢小孩子,对少帝也不怎么关心,基本都是交给下面的傅母照顾。鄢太后是个清醒的人,并没有指望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忘了自己的生母,把她当亲娘。
所以现在少帝迷糊间喊阿娘,断不是喊她,长公主请她常来看望,也只是顺风话罢了。
鄢太后寥寥应了声,复对宜鸾道:“陛下抱恙,你是阿姊,多多照顾他吧。”
宜鸾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照顾他,本就是应当的。不过太医说,陛下的症疾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我每日往返不便,晚间也得守着他。所以想禀母后,暂时搬到后面的金马殿来住,请太后允准。”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语调也诚恳,宜鸾自觉无懈可击,但在面对鄢太后犀利的目光时,还是感到一阵心虚。
时至今日,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对鄢太后如此痴迷。不可否认,鄢太后是绝色,她的出现,让西陵后宫的所有嫔妃黯然失色,但光是美就有用吗……
没错,还真的有用。
爹爹热脸贴冷屁股,贴得不亦乐乎,太后让他站着,他不敢坐着。由此可见,男人政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