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长呼一气,“还好夫君与阿栀姑娘没事。”
“对了阿栀姑娘,你的老师张良先生可还好?”
别人嘴里说出来代指张良的这个称呼,李贤还是觉得挺有意思。
结合张良与许栀出现在阿鹦口中的事件。
李贤这才想明白,张良从大梁回来之后,他和陈平在城父到底做了些什么。
昌平君定然见过张良,想要拉他入伙,却被张良拒绝。不然,昌平君不会铤而走险地与负刍那个蠢货合盟。
李贤沉沉地看着许栀,紧接着,又往偏移的方向给想通了。
许栀眼睫低垂,“先生有事在家,未曾与我们出行。”
“原来如此。”阿鹦又问:“阿栀姑娘,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贤将要回答之前。
许栀抢先答道:“我姓许。”
“许姑娘。许兄。”韩信朝许栀,李贤拱手道。
除了当年邯郸城中,这是第二次,李贤又被姓了一次许。
李斯的儿子和韩信待在一块儿称兄道弟。
天知道许栀看见这一幕,脑子有多混乱。
灰色的天空终于被云层堆积满了,云太多,太厚,积累成了乌云,紧接着便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呀!又下雨了啊。”阿鹦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去端来器具接雨。
江南多雨,入秋的雨更是来得急切。
韩信是楚人,对这个天气情况见怪不怪,看着妻子又一次挽起袖子开始忙碌。
“阿鹦你慢点儿。”说着,他也加入了。
李贤虽在咸阳成年,但在上蔡时,他也有四五岁了,他记得他的母亲是拿什么接漏了的屋子的雨水。
而上蔡比淮阴的雨还要大得多,还伴随着风,要把他们摇摇欲坠的屋子给吹垮才罢休。
许栀看阿鹦抱着一个陶器罐子,她抬头才看到,建筑材料完全是不防水的。
她刚要蹲下身,与阿鹦一块儿去抱陶罐来接雨水。
“我来。”
李贤的声音只在她旁边停留了一秒。
她手里一下就空了。
他不让她做大动作,搞得她像个伤员。
许栀想,大概是因为她腕上的伤,至少是为他而伤的,所以他才这样照顾她。
水落在不同大小的陶罐中,罐子又积蓄不同深浅的雨水,滴答滴答,串联起一阵奇妙的交响乐。
好像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