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床边,徐徐拧紧瓶盖,把东西依次收回口袋,冷不丁语气寻常道:“把你撞倒的那个男生和你有过节?”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问,而是已经笃定。夏棠都不知道,原来他看清了撞倒自己的是个男生。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直觉。”林清让指一指自己的太阳穴。
他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看着她,问道:“需要帮忙吗?”
“什么?”
林清让看着她笑得很明澈:“帮忙处理一下害虫。”
好端端的校园纠纷,被他说得有如黑社会清理门户,好像要拿个小手枪在阴暗角落把人干掉尸体封水泥一样。
夏棠干脆转移话题:“你待会没事吗?”
有时间一直在这里无所事事。
“有一场3000米,不过已经过了时间。”林清让说。
“那怎么办?”
“大概会有人替我跑吧。”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如果没人替,那就算了。”
夏棠搞不懂为什么学校里的老师们会认为这个人可靠。
说话的当口,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清让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向门口。
脚步声属于两个人,卫川生不知何时也跟过来凑热闹,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站在病房门口,把门反手在背后关上。
陆霄站在那儿,眉梢往下微微压着,一副心情还没恢复仍在闹脾气的模样,目光看过来,落定在她伤腿上。
本来就不算宽敞的病房突然一下逼仄起来,被三个男生塞得满满当当。
“你们怎么过来的?”林清让问。
“找到你在哪还不简单,随便问一句,立刻有人主动指路。”卫川生笑嘻嘻地说。
他步履悠哉地走到病床边,倚在床头低头问夏棠:“怎么样,全校最帅的三个男生都特地跑过来给你探病,有没有觉得伤好得更快了?”
言谈间很不要脸地把自己也划进了“全校最帅的行列”里。
夏棠心想可算了吧。
这帮人还是一样碍事。
陆霄仍站在门边,林清让侧身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