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可没有进你的寺院,你总不至于撵人撵到这寺外来了吧,那你这清水寺未免太霸道了些。”
老和尚叹了口气,沉声道:
“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臭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清虚哼了一声,讥笑道:
“你这老和尚倒是变了很多,换做当年和霞山佛道辩论之争时的你,见到我,只怕早就抡拳头了。”
老和尚默念一声阿弥陀佛,轻声道:
“当年修为不够,六根不净,自然难定佛心,正因如此,那年辩论,老衲方才输给了你。”
清虚嘿嘿一笑道:
“要说打架,你这老家伙应该比我要强,但是要说吵架,哪怕是现在,十个你绑一块也未必能吵过我。”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是非已过,佛道之争也已过去多年,即便真的要吵,也轮不到我这个老和尚了,我倒是不担心。”
清虚瞪了瞪眼,觉得这老东西如今这样说话,忒没趣了些,都有些不想理他了,老和尚却缓缓说道:
“昨夜本想来见你,但见你与那少年聊得正欢,便未曾打扰,今夜相见,算是老友相逢吧。”
清虚哼了一声,嘟囔道自己可不想跟秃驴做朋友,老和尚何等修为,清虚也没有故意隐藏,这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却丝毫不为所动,也无半分动气,依旧是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
清虚觉得没劲,想了想,还是问道:
“我一直不曾想明白,你好好的灵觉寺佛门大护法不做,跑到这个小小寺庙来当个什么无名无分的长老,就连主持都不肯就任,到底图个什么?”
老和尚微微叹道:
“老衲输了辩论,自当有所惩处,一切都是因果罢了。”
清虚却不屑的哼了一声道:
“不过就是吵架吵输了,有什么好惩处的,贫道和我那师兄吵架吵了快两百年了,几乎输多赢少,要都像你这么想,贫道是不是该直接脱了道袍,还俗罢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故而世间只有一个清虚,道门大真人也只有一位而已。”
清虚翻了个白眼,依旧不解道:
“以你的地位,即便是灵觉寺主持也无法惩处你到这等地步,到底是何人让你肯如此心甘情愿隐匿于此?”
老和尚依旧是轻笑道:
“无人,一切惩处,皆是老衲自行定夺。”
清虚张了张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