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还不是真正的目的地,他们要去的垦荒点距县城还有一两百公里。
大家拖着行李物品下车,买来得及活动一下,又上了来接他们的敞篷大卡。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尤其是北关,在锈迹斑斑的二手解放牌帐篷大卡车上,冻得脸色都发紫了。
好不容易捱到垦荒点所在的北隆乡,还得换乘牛车。
别说女同志,好些个男同志都忍不住哀嚎了:“还没到啊?究竟有多远啊?”
“快了快了!”
领导安慰他们。
牛车继续在寒冰尚未完全融化的土地上咔咔唧唧地走着。
慢悠悠地走了半天,终于,听到赶车的大爷用方言说了句“到咯”,大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到了啊!
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冻麻了,也颠麻了。
火车上坐徐茵隔壁的高个子女青年肖静,冷得牙齿都打颤了,哆哆嗦嗦地问她:“徐茵,你不冷吗?看你脸色依旧白白嫩嫩的。”
徐茵当然不冷,她有自动调温仪。
下火车时,也曾想过要不要把调温仪收起来,免得露出破绽。
可北方的天气实在太冷了,担心冻出病。
她是为了避开剧情、远离炮灰命运,才加入垦荒队的。
种田她可以,但为此生病就犯不着了,身体健康可是苟活下去的一个重要因素!于是就没撤下调温仪。
此刻,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冷白皮俏脸蛋说:“冷的,可能是皮肤关系,看不出来吧,不信你摸摸我脸。”
肖静倒没真的伸手去触碰徐茵的脸,她手指都冻麻了,搓着手哈着热气一脸羡慕地说:“真好啊!我的脸一冻就高原红。”
和她俩同一辆牛车的黄晓红说:“我都不用看脸,看我手就知道了,都冻紫了,呜呜呜……太冷了……”
男同胞们虽然不像女同志冻得原地直跺脚,但也都在搓手哈气,问领队:“队长,啥时候到咱们住的地方?”
付队长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是卡车上才知道,住的地方需要咱们自己盖,目前暂时只能借住当地的老乡家。但是……”
队长转折的语气,让大家不由提起了心。
“队长,您该不会是想说,找不到可以借宿的人家吧?”
“不会吧?咱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咱们安排啊?”
“这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