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松了口气。
再一看时间不早了,不能再耽搁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急匆匆地跟着徐父出摊去了。
“茵茵,你爸妈干啥去了?”马建兵不解地问。
“我妈没跟你说吗?她和我爸都下岗了,这不找了个营生,起早就要出门,晚上回来时路灯都亮了。”
这她可没撒谎,确实是早出晚归,只不过中间可以补个觉,歇上几小时。
下岗这事,马建兵当然听说了,不然也不会知道他大姐手里有两万块钱。
这次来,就是想要这两万块。
他想好了,拿到钱就和村里的矮脚阿虎一起,坐火车去南方,再想办法去澳门。听说澳门是赌城、是博弈天堂,运气好能发大财。
到时候不仅能把赌债还清,还能存下一笔钱讨媳妇。
他也想戒掉赌瘾、讨个媳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正常生活,不想天天被债主催得东躲xz。但没钱翻本怎么还债讨媳妇?只能对不起他大姐了。
“茵茵,你爸妈在哪儿干活?我……”对上外甥女清澈的眼神,马建兵编不出谎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找大姐有点事。”
“舅舅你先吃,吃完再说。”
马建兵确实饿了,接过徐茵端给他的荷包蛋汤面,大口吃起来。
吃完最一抹:“茵茵,……”
“舅舅,你等我会儿。”徐茵洗了碗、收拾干净灶台,拎上一个小布包,锁好门窗,“走吧舅舅。”
马建兵便以为她是带自己去找大姐,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茵茵,你爸妈干活的地方很远吗?”
怎么又坐电车又坐三蹦子的,这还没完,到了客运站,被外甥女催着上了一辆中巴。
这中巴瞧着有几分眼熟。
马建兵一边问一边看,蓦地,看到了售票员座位上一块木制站牌,鲜艳的红油漆写着目的地,沿途招揽乘客用的,上面的站名他可太熟悉了——木须镇。
“……”
马建兵不可思议地看向外甥女:“你爸妈回木须镇上班了?”
“不啊。”徐茵付了车钱,拽着她舅来到最后一排,给她舅安排了个靠窗的位子,她则坐在他旁边,这样等于把他锁在角落了。
“我回去看姥姥、接弟弟,舅舅你不是没事吗?陪我一起去呗。”
“……”马建兵傻眼了,“我回去干啥?我……”
他刚从木须镇上来啊,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