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还是挺佩服他的定力的。
不过想想两人的岁数的确不小了,过完年,他三十一、她二十七,便是放到后世也算晚婚了,何况是当下。
“我没有敷衍你,这几年我一直在安排,药师庵打算交给清缘,药厂由小吴接管、药馆有丰碌打理我都很放心,惟独机械厂始终没想好,你这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
沈西瑾沉吟道:“老吴的儿子能力还可以。”
“行!明天找他谈谈。”
徐茵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卸下肩上的担子做自己了,感觉好轻松。
“都交出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沈西瑾替她正了正风帽。
“那可多了!游五湖四海、览大江南北,累了就回到这里,圈一块地建世外桃源。”徐茵指指悬崖下边的山谷,“这里风景秀丽、土壤肥沃,种种草药种种花,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带动周边的村庄富起来。”
“嗯,我陪你。”
徐茵闻言,朝他笑了笑,主动握上他的手。
沈西瑾愣了一下,旋即与她十指相扣。
山风猎猎,将两人的衣袍吹到一起,于这秀丽河山融成一景……
……
若干年后——
“听说没有,城南的尼姑庵被整顿了!听说是有人用街上的公用电话举报到扫黄办,扫黄办连夜上山,抓了个正着。”
“谁不知道啊,报纸上都登了。真没想到尼姑庵也那么腌臜!啧啧啧,真的没眼看!”
“这话就有点一竿子打翻一整船了,城北的药师庵就很正规、清净。”
“说到底,还是靠主持的管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记得解放前,我爹还在拉黄鱼车的时候,经常说有浪荡公子坐他的车去药师庵,后来换了个主持,就没这样的现象了。有一次我记得那个落跑的张大帅的妻侄,带着一群人去药师庵找茬,被当时的主持一脚踹下了山脚,乐了我们好久。”
“我也有印象。说起来,那时候的主持是真厉害,而且听说她长得很美,但我每次去拜佛,都不敢抬头看她。”
“我也不敢盯着她看,就怕落得和张大帅姨太侄子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
“话说她不是挺年轻的吗?怎么不当主持了?现在一直都是清缘师太在管理。”
“不知道啊,也许因为能力强,被调去其他地方当主持了吧。城南尼姑庵的主持要是有她一半能耐,也不会搞得这么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