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象,我当老板的,总不能每天苦着脸。”
“那走吧。”梁暖直起身,“我去开车。”
“到底去哪?”梁暖开着车,不耐烦地问。
“去度蜜月。”傅斯澄说。
梁暖皱起眉:“有病就治,带你去医院。”
傅斯澄拿出手机:“那我先挂个号。”
梁暖开始没耐心:“你烦不烦,没事我回家了。”
“荷兰还是比利时?”傅斯澄答非所问,“加拿大?瑞典?冰岛?”
“你挂号挂那么远干嘛?”梁暖说,“人民医院就在前面那条街。”
“总不能让你白叫我老公,先登个记。”傅斯澄划拉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找个近点儿的,赶紧把事办了……”
梁暖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伸手拿过傅斯澄的手机:“差不多行了你。”
傅斯澄瘫在副驾驶上,仰头看着玻璃外的天空,说:“我有个朋友,他就快要死了。”
“死之前,他想听你再叫我一声老公。”
梁暖冷笑:“你怎么不叫我老公。”
“老公。”傅斯澄立刻叫他,“老公。”
“到你了。”他兴奋地说,“到你了到你了。”
梁暖把手机扔还给他,重新开动车子。
他们最后还是回了家,梁暖去做菜,傅斯澄在一边帮忙。
“你从那个渔村里回来之后,我总觉得不对劲。”傅斯澄边切菜边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有这种感觉。”
梁暖盯着锅里的汤,说:“因为我做了个梦。”
“脑袋受伤昏迷的那三天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你死了。”
傅斯澄转过头,用一种“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他。
“梦见你得了胃癌,还瞒着我不说,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剩几天了。”梁暖慢慢地说,“后来你就死了,你死的那天晚上,我还给你煲了骨头汤。”
他指指锅:“就这样的汤。”
傅斯澄往锅里看了一眼,又看向梁暖,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胃,说:“我明天就去体检。”
“所以我让你少抽烟,少喝酒,按时吃饭,你他妈还不听。”梁暖说,“傅斯澄你别作死了。”
“你特别怕我生病是不是?”傅斯澄凑过来,说,“你特别担心我是不是?”
“是啊。”梁暖坦然回答。
没有人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