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岛听说是私人的,里面具体怎样也不知道,我下星期先过去看看。”
“嗯。”虞雪应了一声,“是林衍的,他以前不让别人在岛上拍照。”
“原来是林总的……难怪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连照片都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上面有个阳光房,里面种了花,定期会有人过去照料。”虞雪说。
许言问:“种的什么花?我看看有没有能用来布景的。”
“丁香花。”虞雪好像快睡着了,语调轻得要飘起来,但许言觉得她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她说,“只有丁香花。”
“好,我知道了。”许言说,“累了吧,收工了就早点休息。”
“好呀~”
挂了电话,许言闭上眼睛,刚刚说“拍摄”、“照片”的时候,其实他满脑子都是沈植钱包里那两张相片。他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的自己,眼睛里有光的,热切、真挚,也看见过去的沈植,冷漠、不耐。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十分不搭,非常违和,而那个过程曾经持续了整整四年。
他一秒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情,所以只能拒沈植于千里,人总是要趋利避害的。
门被推开,沈植拿着一杯热水进来,见许言闭着眼,以为他睡了。他把水杯放床头,在床边坐下,用手背贴了贴许言泛红的脸,看他皱起眉嘟噜一声。沈植有点无理地想要是许言一直醉着就好了。
“渴吗?”他试着轻声问。
许言慢慢撩起眼皮,半晌,很迟钝地“哦”了一声。他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微抬着下巴,张嘴,沈植把水杯靠过去。许言仰起脖子,之前还不觉得,一旦碰到水就好像格外渴起来。他整个人有点急切,往前凑,双唇含住杯沿,喉结上下滑动,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水杯慢慢翘高,沈植一直看着许言,伸手帮他擦掉嘴角边溢出来的水。
喝完了,许言舔舔嘴唇,一闭眼往后又栽在床上。
“还要不要?”沈植问。
许言摇摇头。
“洗澡吗?”
许言又摇摇头:“你走吧,我晚点酒醒了再洗。”
他说完就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要睡觉了,沈植看了他一会儿,想摸摸他的头发,但最终还是没有。他给许言盖上薄被,起身走到门边,关掉灯,带上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沈植侧头看着那张沙发,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说:
许言:病秧子,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