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地势一下子宽阔起来,到了山谷中间地带了。
这里刚刚还发生过官兵与流寇间的“激战”,地上躺着不少卫所兵的尸体,贼子不想给火铳做靶子,所以现在已经撤出山谷,散进了四面八方的沟壑之中。
石坚军飞快地来到了骨都寺门口。
陈奇瑜从后面跟上来,感觉鸭梨很大:“石守备,此地不太安全,四面八方,到处是山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流寇从哪条沟里冲出来。本官刚才就是在这里被……”
石坚点头:“明白!”
其实,就在陈奇瑜说这个话的同时,刚刚把流寇大军散入山沟的薛红旗,也正在对部下们说同样的话:“官兵傻乎乎的,又在骨都寺停下了。那破地方太容易偷袭,他们连斥候都没派出来。一会儿你们听我的,轮流从几条沟里钻出去干官兵。”
“哈哈,这附近的地形,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
“薛老大,你看天上,怎么飘着一个奇怪的孔明灯?”
“管他个球,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闲情看灯?”
薛红旗大怒,挥手道:“准备再打。”
流寇们猫着腰,在山沟里飞快地跑动,一眨眼就移形换位,到了另外一边沟里。
“杀啊!”
一声怒吼,大群流寇从沟里冲了出来。
然而石坚早有准备,一堆火铳手在等着他们呢,这伙人刚刚跑出山沟口,就听到一阵“呯呯呯”的声音,流寇们连沟外的情形都没看清,就被打翻一大片。
后面的人吓坏了,赶紧向后退,重新退回了山沟。
“我们的斥候呢?我们应该比官兵更清楚对方的情况啊。”
“呯!”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一个流军斥候从远处的山崖上翻滚下来,滚落沟底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妈的,我们的斥候死了好多,周围的情况我们搞不清楚了。”
“对面怎么知道我们的斥候躲哪儿的?”
“伏击对方的斥候啊!”
“没看见!对方根本没有派出斥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队贼兵猫着腰穿过一条小沟,想要换个方位。
刚穿到一半,小沟的拐角处,居然埋伏着一支官兵部队,于是“呯呯呯”的一阵枪响,那队贼兵全部倒地。
贼兵们突然发现,自己无比熟悉的地形,突然之间好像变得有点陌生,而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