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是某张女孩的脸。
童年时代的夏棠就因为糖吃得太多得过蛀牙,于是被父母限制每天只能吃二分之一盒冰激凌,剩下半盒必须放回冰箱。
她很宝贝地每天早中晚都去舀一勺,好像佣人们共用的小冰箱就是她的世界里最贵重的藏金库。
每次陆霄经过厨房门口,都能看见她的人影。
他站在门外,屈尊降贵地叫她,如果她能给自己赔礼道歉,也不是不能考虑让她尝尝意大利空运的冰激凌。
结果只收获她的鬼脸。
明明是那么好收买的人。
却又是那么不好捉住的人。
“我还没答应你去吃饭呢,我周末也很忙的。”夏棠表明立场说。
“哦。”陆霄应声,也抱着胳膊,看着她,顺着话题说道:“不去也不过是损失六道甜品而已。”
“六道?”
“加上我的那份。”他半倚在门边,“还有红虾和宽通心粉,他们也做海鲜烩饭,用的是勃艮第红酒。”
挑在她没来得及吃晚饭的时候用这伎俩,实在是歹毒。
“行啦行啦行啦,”夏棠上去捂住他的嘴,“我跟你去总可以了吧。但是绝对要记得把卫川生那张嘴给我牢牢封住,听到没有?”
陆霄斜额,被她按在掌心下的唇角翘了翘,回答:“好。约好了,周六晚上去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周六晚上见。”夏棠也说。
在这里磨蹭的时间已经太久,晚自习只剩二十分钟开始,还够她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当做晚餐。
什么意式大餐,都怪这家伙耽误了她吃饭。
出门前,夏棠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
没有听见走廊上的响动。
她朝身后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自己先出去,让陆霄先待着别动。
大少爷懒懒收下下巴,算是默认。
夏棠小心推开门,手机忽然响起。
又是卫川生,被陆霄拒接,再度锲而不舍地打给了她。
正要按下拒绝键,外面猛地一股大力,将门豁然拉开。
紧跟着得意洋洋的女声传进耳中,像是终于抓到了她天大的把柄:
“我就知道是你,在杂物间里这么久,鬼鬼祟祟地又和谁——……干什么?”
这句“干什么”音量陡然低下去,徐雪思呆在远处,寂静以杂物间里陆霄面无表情的脸为半圆开始辐射。
门外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