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符合黄楚九一贯的形式作风,就是喜欢给人下套,这过程中间他是最不怕和对方得罪到底的。怪不得黄楚九敢和日本人叫板,他连日本人都敢往死里得罪,更何况他黄金荣了。不得不说,黄金荣也陷入了思维的死胡同里,总觉得黄楚九会留着后手对付他。可是黄金荣也想不到的是,这不过是巧合而已。
找来杜月笙好一阵研究之后,杜月笙也吃不准王学谦的意图,关键是黄楚九这孙子太坑人了,总觉得这小子这回有事要耍阴谋诡计。
“要不要请陈秘书长一次,探探底?”
杜月笙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靠,试探的问了一下黄金荣。找一个能说上话的人,试探一下也好,至少能够找一个心理安慰。可这个提议让黄金荣否定了,黄老板现如今日进斗金,生活安稳,身子也越见富态,已经看不到脖子了,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等等看再说!”
且不说黄金荣,来到西摩路王公馆之内,偌大的花园洋房内建筑和职务相得益彰地和谐,这是站在围墙外是根本难以看到的,给人就一个感觉,大。
大到让黄楚九悲哀的想到自己的公馆,就像是活在两个世界上似的。
他从昨天就开始琢磨,王学谦请他来的意思,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一点的头绪。大概是因为自己和日本人打官司吧?
可官司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几个月,也不见王学谦有任何的举动。不仅是王学谦,连王学谦身边的人也没有在公开场合表达出任何偏向他的态度。用一句话来说概括就是:黄楚九是被政府遗忘的一个人。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很低落,一直没人表扬他。
“陈秘书长,还让您亲自来接,黄某愧不敢当……”
陈布雷其实是出门在院子里溜达,刚吃完早餐遛食呢?从王学谦身上学来的习惯而已,没想到在停车场附近遇到了黄楚九,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反而笑道:“黄老板是商界翘楚,陈某一直想认识,只是没有机会,这次一定要亲近亲近。”
认识陈布雷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说的客套话而已,这家伙跟着王学谦当了两年官,学坏了。
黄楚九正准备开口,没想到陈布雷率先说道:“先生在花房里,我带你去。”
大冬天的大清早就摆弄花草,这让黄楚九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王学谦压根就不像是年轻人的做派,反而像是一个退出官场的老政客,玩起了修身养性的把戏。
可一来到近两百平米的花房内,他顿时觉得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