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开口不提江苏督军李纯的事,却关心起陈布雷的家人,这让稍微心情平复一些的陈布雷,心头酸的,像是掉在了醋坛子里,纠结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才能表露自己的心声。
像他一个落魄文人,被王学谦看中,收为心腹。
那份让人羡慕的薪酬,就已经让陈布雷非常不安了。可等他从老家拖家带口的将孩子兄妹,都赶到上海的时候,正愁没有合适的房子。管家伍德先生却把一座小洋房的钥匙派人送到了他的手上。
想想都对不起王学谦的厚待,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否耽误了王学谦的大事。但总觉得心中愧疚难安。
“如果要找保姆的话,先不要去人牙子哪里问,家里选一两个去。”
“这怎么可以?”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我现在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情况,在此之后,你不能将家里的任何文件带出别墅。另外……”王学谦想了想,苦笑道:“你应该是知道这个消息的第八个人。”
陈布雷抬起头,吃惊的看着王学谦,复述道:“第八个人?”
“没错。”王学谦点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把李纯的事情说说,难道报社就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
陈布雷偷偷的从兜里摸出手帕,表面上看像是擦汗,可是眼眶红彤彤,怎么看有让人怀疑,深吸一口气,一开始语调有些颤音,后来才平缓了一些:“从昨天下午,上海滩就得到了消息,江苏督军李纯,在督军府暴毙。而传递出的消息五花八门,有说是情杀,也有仇杀,还有马上风,中毒……眼花缭乱的消息,难辨真伪。而督军府迟迟没有做出回应,在今天凌晨,我才得到消息,李纯死后,留下了五份遗书。”
说完,陈布雷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王学谦。
既然是遗书,却看着像是会议提纲,调理太清晰了,王学谦不解的抬头看向陈布雷,问:“李纯的文字功底如何?”
陈布雷连想都没想,直接说:“李纯少年从军,读书有限。虽然重视文人,但真要说他能写出这样的遗书,确实可疑。可人已经死了,一时间,难辨真伪,所以才耽搁了给您看的时间。”
“哦!你是说另有蹊跷?”王学谦质问。
陈布雷皱眉不解道:“按理说,抑郁自杀,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出,看着也不像。暴毙的话,李纯才四十多岁,平日里身体很好,在总督期间经常骑马,没有重病的迹象。”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