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头的说:“我们当然不是公路局的。”
周胜利说:“我听着你们说收养路费,以为你们是公路局的。”
领头的那人身边一个赤着上身,有着专业健身运动员一般的肌肉的壮年汉子说:“他这外地的大吊车跑到我们营川镇的地面上来抢活干,把我们镇的路面都压坏了,要他们掏钱是应该的。”
周胜利道:“我如果没有记错,这条道应当是省道,县工路局也只是代管,进入营川县内这一截,营川镇没有收费的权力。”
“你是干什么的?”
肌肉汉子反问周胜利。
周胜利说:“我也是营川的,刚刚路过被堵住了。”
肌肉汉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家人,我们是县城装卸队。县工业区这些日子活多,县城一下子起来好几家装卸队、施工队。本来就鹰多食少,这些外地人又跑来与我们抢活干。
边港毛纺厂设备安装,我们明明谈妥的是一个月内把整个车间的设备吊装到位,外商找到他们,他们依仗着有好的机械设备,说什么要三天内完成。这不是挖咱们的墙角吗?”
周胜利听清楚了,区域经济发展中最不希望看到的地头蛇排外的现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