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你们请的人不敢进屋。”
年轻人道:“什么人这么牛,换回来我们请的人不敢进屋?”
吧台服务员说:“在这里请客要好包间的都是请省财政厅领导的,订一号包间的电话是财政厅办公室主任打的,说他们一把手中午要请省领导。你们要一把手把包间让出来,财政厅的其他领导还敢进吗?”
两人的对话周胜利等人都听到了,财政局长对年轻人道:“绍光,咱们去二号包间。”
被他喊作绍光的年轻人为难地说:“我怕去二号包间皇甫处长会不高兴。”
钱仁涛说道:“吧台这位老师说得没错,若是知道咱们把廳长订的包间要回来请他,他真不敢进屋。”
自打五十年代后,国人之间的称呼普通用“同志”二字,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同志”又有了其他的含义,南方分别用“先生、女士”尊称对方,北方不论男女普遍尊称“老师”。
财政局长说,“皇甫处长对出面陪他的人身份很挑,去二号包间的有两位县领导,加上我和绍光。绍光过去主要是倒酒倒水伺候局,他刚结婚不久,正准备要孩子,少喝点酒也好。”
钱仁涛给周胜利介绍说:“绍光叫刘绍光,是财政局预算科长,科班出身,很机灵。”
包间定下来,刘绍光到吧台选酒,吧台服务员说:“我听你说你们请皇甫处长,酒不用选,他只喝一种:三十年的茅台。”
钱仁涛恍然大悟般道:“我明白了,咱们年前那次请他用的是咱们从外面买的茅台,年数不够,所以他才老是发脾气。”
服务员说:“皇甫处长说他只习惯喝这一种酒,别的酒喝到嘴里咽不下去。”
周胜利心想:这个习惯是这个位子惯的。要他自己掏钱买,这种两千多块钱一瓶的酒他能喝得起?
皇甫高赴宴还基本算是守时的。
周胜利估算他很可能为了摆谱会故意晚到至少半个小时,没料到下班时间刚过了十分钟他就到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包间门口抬头看了看房间号,也不顾周胜利、钱仁涛已经在包间门外等候,板着脸训他下面的一个科长:
“小王你是怎么与下面县里的同志沟通的,我从来只上一号包间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