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胜利去了省府办公楼的办公室。

在电梯口碰到了钱处长，钱处长问他：“周特助找省長？”

周胜利说：“不找，上午在人行那边开完了会，下午没有要紧事，我到这边理理下一步的思路。”

他在办公室坐了不到半个小时，方碧影打过来电话带着埋怨的口吻说：“周主任到省府办公室那边上班为什么不带着我过去？”

周胜利说：“我在这边没有什么事，不需要秘书跟着，带你过来干嘛？”

方碧影有些委屈地说：“阚行长不知怎么知道你去了那边上班，批评我这个秘书不跟着领导走，怎么能为领导服务，我解释说你到那边上班我不知道，他也不听。”

周胜利说：“我这个人农村出身，又是学农业科技的，习惯自己动手，现在又年轻，不喜欢把工作以外的事交给秘书干。再说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我带着你到处跑对你的声誉不好。

我觉得我不在那边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你守着，有事还能给我通话，这种方式就挺好。”

与方碧影解释过后，周胜利又给阚行长去了个电话，解释说：“今天下午没带方秘书到省政府这边不怪她，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女秘书每天到省府这边上班，对我、对她的声誉都会产生不良影响，我故意没有带她。”

阚行长说：“省長让把整顿治理办公室放在人（民银）行，我以为你以在这边为主，省長那边有事你才过去。”

周胜利说：“没有大事的时候在哪边都一样，我一直在党委、政府机关工作，不习惯配女秘书，一天到晚两个人在一间屋里办公有些别扭。”

他乘此机会把想换的男秘书的意愿委婉告诉阚行长。

阚行长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却明确了不能换人，“小方是省人行分来的硕士中最优秀的，理论水平很高，但缺乏实践。我们在研究给您配务秘书的时候，主要是从我们培养干部的角度考虑了，忽视了性别。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没有料到你这么年轻，估计您是地级市的市长，很可能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是她的父辈。昨天到了省長办公室才知道您也是个年轻人。

我与周助理赔个礼，是我们的草率给您造成了不便，但是如果现在把她换下来，别人会误以为领导对她的工作不满意才换的。她一向心高气傲，会经受不住打击。”

如此直言相告，周胜利不好再坚持，对阚行长说，“人不用换了，我自己今后多加注意。”

周胜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