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坐了,直接拿上本子走吧。”沈常胜提醒道。
“去哪啊?”
“去工会那边开个会,我就是在办公室特意等你的。”
两人结伴来到一楼工会所在的办公室时,两个科室的人已经到齐了。
说来啤酒厂的工会规模也实在是小,真正能干活的只有三个小卒,与宣传科的人数相当,以致每次组织活动,都要借调外援。
此时,工会李主席,也就是沈常胜的亲舅舅,站在办公室中央。
吴科长和徐晓慧因为是女同志,混上了两个座位,像他们这样的来晚的,只能靠墙罚站了。
李主席见沈常胜进来了,一眼都没有多扫,只清了清嗓子,公事公办地开口:“这是咱们两个科室第一次联合开会,时间比较紧,咱们先直奔主题。郭宪勇,你先说说昨天联谊会的情况!”
那个叫郭宪勇的是李主席的秘书,也是工会唯一的男干事,与戴誉一起给扫盲班上课,两人还算熟悉。
戴誉琢磨着,一个联谊会有啥可讲的,无非是跳跳舞,聊聊天,搞搞暧昧,三两句就能讲清楚了。
不料,这位郭干事不愧是整天写材料的秘书出身,一个联谊会被人家描述得精彩纷呈,听者仿若身临其境,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喝口水。
听得同样在现场的戴誉怀疑自己去了一个假联谊会……
“小戴,你昨天拍照了吧,照片拍了几卷?刚刚小郭说的那些有趣的画面都拍下来了吗?”吴科长见人家工会的同志口才这么好,就想把自家科室的优秀代表也拉出来亮亮相。
戴誉冷不丁被问到,还愣了一下。
他昨天光顾着给他姐相亲了,联谊会临近结束,大家都开始跳集体舞了,他才瞅准时机抓拍了两张。
但这会儿被领导提问到,他不能说只拍了两张啊……
“考虑到胶片相纸和显影液定影液的成本比较高,本着节约不浪费的原则,我昨天有针对性地挑选了两组比较有代表性的场景。”戴誉略微停顿,见两位领导都点头表示肯定,才继续道:
“像那些青年男女凑在一起聊天,搂搂抱抱跳舞的,虽然有趣,但没什么宣传意义。万一人家没谈成,却被咱们挂到宣传栏里去了,不是给大家找麻烦嘛。”
吴科长:“哦,你就说说你拍的吧,之后找出两张有针对性的送去日报当个图片新闻。”
戴誉含笑道:“那我拍的这两张肯定能被报社选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