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嗐,明天厂里又要搞义务劳动。”
夏露秒懂。
时下好多工厂都是如此。虽然工人们每周上六天班,但是星期天也很少能得清闲,大家会被以义务劳动的名义召回厂里加班。
夏厂长也是几乎没有休息日的,时常调侃这是“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
“那义务劳动以后如果还有时间,你就来图书馆找我,我三点之前都在。”
戴誉很想说,别那么麻烦了,我把教材给你,你帮我划好重点再还回来,也省得我来回跑了。这样岂不是更方便!
不过,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没敢开口,只听话地点头,当即表示义务劳动之后一定立刻去图书馆找她。
到了家属院,两人不好再并肩而行。
夏露离开前,将五块钱递给他:“给你照片钱。”
两手往兜里一揣,戴誉拒绝道:“算了吧,你马上就要当我的辅导老师了,洗相片没花多少钱,就当交束脩了。”
夏露帮他划重点本就是为了感谢他,哪还能收学费。
执意要将钱塞给他。
马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少,来回推搡实在是不好看。
戴誉从那五张一元纸币中随意抽出一张,晃了晃道:“一块钱就够了,那些照片都是我自己洗的,用不了那么多钱。”
小夏同志还是学生呐,即便是厂长闺女,也未必能有多少零花钱。这五块钱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还是给这丫头省点吧。
夏露想到他为了自学冲洗胶片买化学试剂的事,当下便信以为真,将剩下的四块钱塞回钱包里。
*
戴誉晃悠回家时,好久没见的三姑四姑也回娘家来了。
几个女人正围着大姐戴英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见儿子回来,戴母觑他一眼,好奇问:“儿子,你笑啥呢,今天有啥喜事啊?”
戴誉心想,我啥时候笑了。
他只当老娘看错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转移话题问:“你们围着我姐干啥呢?这衣服是新买的?”
戴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解释道:“你三姑帮你姐做的。”
三姑笑眯眯地看向当上了国家干部的小侄儿,问:“手艺还行吧?”
“这怎么能是还行呢?那是相当的行啊!您要不说这是您自己做的,我还以为是在百货商店买的上海货呢。”戴誉的好听话一箩筐,“您有这手艺,就别藏着掖着啦,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