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门外的人一直吵闹到路灯亮了以后才陆续散去。

次日上午，商场刚开门，就有一大堆人围了过来，个个手里举着集资存款单据吵着要商场还钱。

这些人里面多数不是西开银行的职工，他们手里拿的多是还没到还款期的单据。

蔡科长手里举着高音喇叭向他们解释：“你们很多人手里的单据没有到还款日期，公司现在不能向你们偿还。”

人群里有人起哄道：“等到了还款日期公司就没有了，我们现在就要钱，没有利息，只给本钱我们也不等。”

商场里人太乱了，有的营业员被打，有的楼层商品被抢。

孟凡乐向市区公安局报警，警察过来后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面。

市公安局在派出警察维持局面的同时，也向省公安廳报了案。省公安廳长是省金融市场整顿治理办公室的副主任，听到汇报是因为商场集资而导致的群體事件，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周胜利。

周胜利接到电话后也不敢怠慢，带着方碧影坐上秦长河的车直奔太平商场。

距商场老远就看到商场的西侧拥挤了许多人，商场正面反而人没有很多。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像公安廳长电话里说的那样闹事。

周胜利以为是公安人员把局面控制住了，直到车开到了商场西侧楼下近前才发现，商场门前，包括公安人员在内都在仰面往上看。

他与方碧影下车后，在一名公安值勤人员面前亮出了自己临时工作证，问他们：“你们都在看什么？”

公安值勤人员告诉他：“公司董事长上了楼顶，准备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