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骑马?”
肃柔摇了摇头,“禁中女官的一举一动都须娴静,我没有机会学骑马。”照着姑父的道理反推,也许不让骑马,是为了防止逃脱吧!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都是头一回参加金翟筵,和谁也不熟悉,在外站了一会儿,便返回太夫人身边了。
进去的时候,恰好听见祖母正和几位贵妇说起姑母,“趁锦在江陵府置办了宅子,说那里风景好,气候也宜人,好几年不曾回幽州老宅了。今年修书回来,说年下要来上京瞧我,先遣了孩子在我跟前尽孝,我看着外甥女,也诚如看见了趁锦一样。”
张趁锦年轻那会儿聪明伶俐,也是贵女圈子里颇有名气的姑娘,人人以为她会嫁得高官之主,却没想到最后竟嫁了个生意人。倒不是说生意人不好,不过按着士农工商的排序,商贾的地位确实是最低的。如今女儿到了婚嫁的年纪,才发现重回上流何其难,饶是太夫人话里话外推举绵绵,几位贵妇也不过凑嘴说几句顺风话,并不显得十分热络。
至于肃柔呢,女官出身,勾起了贵妇们的兴趣,拉着她谈论禁中的香方用度等,也有出了嫔妃娘子的人家,打听人在禁中是否安好。
其实很多内命妇都是报喜不报忧,传话回来千好万好,但在那个地方生活着,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肃柔自然不会去说禁中艰难,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尊崇地位,当然应该是无可诟病的。就这么美化着,敷衍着,有意炫耀的人家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带着一点矜持的笑,昂首挺胸往别处去了。
可惜说得热闹,终究没有人家来刻意示好,太夫人耐着性子,气定神闲地和平遥郡主及靖王妃说笑,又过一会儿,见荥阳侯夫人和一位贵妇一同过来,大家先见了礼,陈夫人便打了圆场,说:“原本尚柔也是要来的,可安哥儿近来有些疰夏,她不放心,因此今日留在家中看护孩子,让我替她向老太君问好。”
太夫人哦了声,“安哥儿怎么疰夏了?请大夫调理没有?”
陈夫人道:“已经请过了,小孩儿疰夏常有的事,太夫人不必担心。”
她们说话间,侯爵夫人身旁的贵妇上下打量了肃柔一遍,笑着问:“小娘子就是张府上二娘子不是?”
肃柔福了福身,这才听太夫人介绍:“这位是延康殿孔大学士家的夫人。”
就是那日托了陈夫人来说亲的孔大学士家啊,绵绵悄悄拽了拽肃柔的衣袖,肃柔还是寻常的样子,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致意。
原以为早前有过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