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得先下手为强,把自己许出去,就找嗣王,拿他欠着你爹爹一条命来要挟他,让他不得不陪你演这出戏。”
肃柔讶然看着她,看了半晌,无奈地笑起来,“多谢你替我出主意,但这种事我不能做,做了就愧对爹爹了。当初我爹爹为护送他丢了一条命,不是今日拿来换他回报的,就算最后要进宫,我也不能打这样的主意。”
素节顿时很怅惘,“可你不是不喜欢官家吗。”
肃柔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呢,嫁人也多是盲婚哑嫁。能不入禁中,自然是最好的,我喜欢外面天地广阔,能时时看见家里人。可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过去十年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再熬上几十年,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这话说得,连素节都觉得不是滋味,于是横下一条心道:“阿姐先别着急,回头我和阿娘说说,求她在官家面前替你周全。”
有她这句话,肃柔心里也有了几分寄托,牵着她的手道:“那就拜托县主了。长公主殿下和官家是同胞的姐弟,殿下一句话,胜过我说千万句。”
素节点了点头,但话虽这样说,让人忍痛割爱本来就难,尤其这人还是官家,最后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准。
肃柔再三谢过了她,方从温国公府辞出来,到家之后心里惴惴地,不知该不该和祖母说。一直延捱到吃罢了晚饭,这些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晚间回到千堆雪,至柔过来送她新做的香囊,和女使一同往门窗上挂,嘴里说着:“里头加了驱虫的方子,蚊虫闻见这味道,直飞都得绕道。”
肃柔刚洗过头,长发沉甸甸地披在身后,一路走过来,发梢的水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别忙了。”她站在灯畔道,“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至柔回头望了眼,见她神色凝重,忙把剩下的香囊交给结绿,自己扑了手过来,挨着她坐下了。
“阿姐怎么了?”至柔仔细打量她,“是不是在温国公府上受委屈了?既这么,下回不去了,她们显赫人家,咱们还不伺候了呢!”
至柔的脾气,很像进宫前的她,恼火起来莽撞得很。肃柔看她义愤填膺,觉得有些好笑,忙安抚着说不是,略顿了会儿,才把从县主那里听来的一切告诉她。
至柔惊得瞠大了眼睛,“还要让你进宫?这还有天理吗?禁中十年不来提拔,让阿姐吃了好多苦,如今出来了,倒成了香饽饽,这官家真是奇怪得紧!”
她咋咋呼呼,肃柔只好让她小声些,殷殷叮嘱她:“万一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