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托着脸问到沈玉念:“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姑母当真是因为与人私奔才被赶出去的吗?”
柳昭眠只从长辈嘴里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到过,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玉念点了点头,直言道:“母亲与父亲情投意合,但门户不登,私奔后被赶出了柳家。”
“私奔啊...难怪老夫人总说姑母丢尽了柳家的脸,还如此厌恶你。”
沈玉念挑着眉反问她:“起先你不也跟他们一样心生厌恶吗?”
“我岂是此等庸俗之人!姑母敢反抗父母与相爱之人喜结连理,应是敬佩的,只不过是那男子负了她,姑母又有何错?”
说罢又小声嘀咕道:“至于起先厌恶你,是见大哥对你照拂有加觉得你矫揉做作......不过没想到他竟对你行龌龊之事,实非君子......”
沈玉念看着她自顾自地碎碎念,一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柳昭眠噘着嘴以为她在嘲笑自己。
“我没想到你这小脑瓜里,想的事情还不少。”沈玉念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开着玩笑。
“我是你二姐姐,你敢对我无礼!”
柳昭眠说着就也戳了一下她脑袋,她这人一向是有仇当面就报了。
“好好好,二姐姐。那你说说,你觉得什么样的才算君子?”
柳昭眠收了手,绞着帕子小声开口:“自然是如......”
说到一半却不说完,看她一脸羞涩的表情,沈玉念眯着眼问:“你是想说如贺公子那般?”
柳昭眠抬起头:“才不是呢,虽说贺公子确实不错,但我心悦,另有他人。”
“不是贺公子?”沈玉念有些意外,“那是谁?”
柳昭眠抿着嘴,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
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兴许人家压根儿对自己无意呢,说出来反倒闹笑话。
见她犹豫,沈玉念开口:“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只是你既不喜欢他,为何姨娘还在撮合?”
柳昭眠摸了摸鼻尖,眼神左右飘忽着说:“反正与贺公子也绝无可能,顺着姨娘也不碍事。”
“为何绝无可能?”
“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贺公子心里也有人。”
接着她压低声音,像做贼似的说:“你来云川时间短都不知道,贺公子以前才不是现在这样的病怏怏的。是他喜欢的姑娘死了,他没多久就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