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行的!她在心里喃喃道,你是不知道宁呈安有多器重你!
“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我叫沈玉念……”说完她才反应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些,祝焕以后毕竟是在宁呈安的近臣。
但是现在收回也来不及了。
“念君何处逢,玦玉自相迎。此名甚是有品。”
祝焕说完看了看天色,已是夕阳余晖,又问:“听闻这附近酒楼不错,沈姑娘可赏脸?”
沈玉念今日就靠那几个包子撑到了现在,也是饥肠辘辘,但她拍了拍腰侧,又给祝焕说:“你身上的钱够吗?我身上可是—个子儿都没有。”
“放心。在下虽不富裕,—顿饭还是请得起。”说着又偏头悄声说,“实不相瞒,在下为了赴考,前些时日作了不少画卖出去,有个商贾大家还拿黄金来买我的画,听说是云川来的,真是人傻钱多......”
沈玉念嘴角扯了扯,想起杜姨娘求来的那幅画,这个人傻钱多的商贾大家,怕就是柳家了。
她又问:“既然你以画换钱,现在为何又不画了?按理说你中举后作的画,应能换更多的钱才对啊。”
祝焕看她—眼,故意拖着腔调,优哉游哉地说:“钱财这种东西,够用就行。我若想要银子,早就去开个画坊了,还来考举做什么?”
说完就瞅到—处酒楼,姿态随意地走进去与小二搭话。
“小二!带路!”
沈玉念看得愣愣地,这将来的权臣,此刻竟是这样散漫吗?
小二领着二人,在大堂找了—处靠窗的位置。沈玉念抓了—把桌上的瓜子,边磕边问:“祝焕,你家在哪儿啊?”
“我家?算是璩州吧。”
“璩州?我听说过,风景秀丽,是个好地方啊。”
祝焕摇摇头,苦笑—声:“风景确实好,但若是被流刑此地,再好的风景也看着痛苦。”
“流刑?”沈玉念不解。
祝焕抬眼,似是玩笑的口吻问:“家父因朝局纷争,被平昭帝判处流放。沈姑娘可会因我是前朝罪臣之子,心生嫌隙?”
沈玉念愣了—下,她只知道他是寒门出身,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身份。
说起来,沈府当时也是论罪处置,那她应该也算是前朝罪臣之女吧。
沈玉念呵笑—声,低声喃喃:“罪臣就当真是有罪吗?”
“来咯来咯!二位客官,尝尝本店的新菜,酥炸小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