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没有,不得已,只好又给宋眠打电话。
宋眠听说这件事,不好意思再跟唐令美生气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成熟理智的孩子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是被楚洮制止的。
学校和医生后来分别找楚洮,江涉,申弘方谈话,一点点拼凑出了天台上的细节。
宋眠未尝不心惊肉跳,时时后怕。
申弘方居然说楚洮和他是一种人,说楚洮永远活在楚星宁的阴影下,只会被随口夸奖一句还不错。
宋眠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些成长岁月里不被察觉的细枝末节,逐渐浮出了水面。
她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如果今天站在天台上的是楚洮,宋眠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她不是不爱楚洮,她只是只是有点粗心。
想当初怀孕的时候,她也是捧着育儿心经,科学教育法,一遍遍研读,一点点幻想,甚至在小本子上做了笔记,给自己定了标准。
但生活的琐碎让她无暇应对太多,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毕竟两个孩子都很优秀,可现在翻出那个本子上的笔记,宋眠发现,自己没完成几条。
宋眠苦笑道:“我能给你什么建议呢,连申弘方都说了,楚洮应该理解他,我自己也挺失败的。”
唐令美抽泣着,嗓子都有些哑了,她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叨念着:“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报复我,你说我看着他学习是为了谁啊我凭什么啊我”
宋眠只好提起精神,语气温柔道:“小唐,你得稳住,得坚强,现在申弘方需要你,你要让他知道你是真的爱他而且以前确实做错了。”
唐令美捂着脸,恸痛道:“这些话医生都跟我说过一百遍了,但我怎么就不爱他了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爱他我爱谁啊!我为什么就不爱他,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不爱他啊!”
宋眠安静的听她哭了一会儿,偷偷抹了抹眼泪,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或许不是他要的那种爱吧。”
“你说高中谁没也压力?要说压力说阴影,洮洮不也是,怎么洮洮就能克服压力进步,申弘方就崩溃了呢?”
唐令美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咳嗽声把她最后两个字的音都吞了下去,看得出来,这次的事的确让她伤心伤神,一下子就垮了。
“这”宋眠恍惚片刻,“每个人的抗压能力不同吧。”
她不禁回想起杨柳偷偷跟她说的话,在天台上,楚洮向申弘方承认,他的化学是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