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宁看见他还问:“陶松的衣服洗好了吗?”
楚洮铁青着脸,摇摇头:“老板临时有事,回老家了,下周一才能回来。”
楚星宁蹙了蹙眉:“他为什么不在家洗衣服,非要送到洗衣店去?”
楚洮抖了抖校服领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傻呗。”
就算他真把江涉的校服拿回家了,他妈肯定也分不出来。
他确信,宋眠对他的关注还没到这种程度。
早知道就应该拿回家。
到了学校,他们在熟悉的胡同口锁了车子,楚星宁突然原地站住,弓起背,抱着肚子不做声。
楚洮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哥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楚星宁半天才站直身子,苍白着嘴唇道:“没事,就是想去卫生间了。”
楚洮一路把他送到卫生间门口,楚星宁催他赶紧回班级。
楚洮犹犹豫豫不肯走,但这时,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各班的值日生也都相继回了班级。
楚星宁道:“我真没事,能不能别把我看的那么怂。”
楚洮只好道:“那你要是不舒服,就让人去三班找我。”
值日生一走,走廊里静悄悄的。
有的班级已经开始晨读了。
路过普通班的时候,楚洮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看了两秒。
普通班的门没关紧,透过一拳宽的缝隙,他还能看见里面早读的样子。
整整齐齐有条不紊,所有人都在为考一个好大学而努力着。
朝阳透过纯净的玻璃,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斜斜的痕迹,光线太过耀眼,有人闹着晃眼,靠窗那排的学生“刺啦”一声把窗帘拉上,将所有的光线阻挡在外。
吧嗒。
教室里的白炽灯被点亮,班主任敲敲黑板,不厌其烦的唠叨:“一会儿听写啊,现在好好背,还有五分钟。”
楚洮之前的座位,被一个后排的同学占上,而陶松正猫着腰在桌面下忙活着什么。
只有楚洮知道,他在打小抄。
以前楚洮在的时候,陶松从来不用做小抄,因为楚洮都会告诉他,有时候甚至偷偷帮他写一两个。
现在,他的桌子,他的椅子,他的桌布甚至是他的同桌,全都有了新的主人,再也不属于他了。
楚洮突然有点想哭。
曾经觉得习以为常的生活,每天几乎十几个小时见面的同学